“我正是被這誘人香氣引領至此。”言罷,他入鋪子內,瞬間被店鋪子內彆具一格的裝潢所吸引,駐足欣賞片刻。
周宴宴手指樓梯方向“大堂已滿座,樓上設有雅間,公子請隨我來。”
這位公子,乃是本縣九品小官之長子,章丘影風度翩翩地踏上樓梯,同時吩咐隨行的仆從“去,給我點上幾樣烤串,每樣都要十串。”
“行,少爺。”仆從應聲而去,匆匆前往前台下單。
周宴宴為章丘影安排妥當座位,而章丘影則悠然自得地環顧四周,讚歎道“你這鋪子,真是彆具一格,彆有洞天。”
周宴宴一邊擦拭著桌麵,一邊笑意盈盈地介紹“籌備許久,今日開業。晨間供應早食,午間主打主食招牌菜,晚上營銷烤串。鋪子還備有各式炒麵炒飯,公子若有需求,隻需喚一聲便是,菜單皆貼於牆上,一目了然。”
周宴宴輕輕一指,牆上那份詳儘的菜單便映入眼簾,其上清晰標注著各式麵條與炒飯以及烤串的價格,這種直觀的展示方式讓章丘影眼前一亮,讚歎其便捷之餘,心中也生出了幾分新奇。
“炒飯嘛,今兒個就先放一放,我可是帶著飽腹之感而來,此刻唯有烤串能勾動我的味蕾,其餘美味,咱們改日再來吃。”章丘影風趣地言道。
“得嘞,您這邊請坐,窗邊位置風景獨好,正對繁華街景,不過夜晚微涼,記得添衣哦。”周宴宴笑容可掬地安排妥當,隨即匆匆步入後堂,投身於忙碌之中。
因年味未散,晚間的客流較白日更為洶湧,樓上樓下座無虛席,排隊等候的食客絡繹不絕,鋪子內幾人忙碌得不可開交。
一桌吃飽走了,另一桌即刻接踵而至,連喘息整理的時間都顯得奢侈。在這緊湊的節奏中,章丘影臨行前還不忘留下寶貴意見“小姑娘,你這小鋪子真是彆具一格,美食誘人,美中不足嘛,就是那酒水略顯遜色,下次若能添上幾瓶佳釀,定能讓這用餐體驗更上一層樓。”
周宴宴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忖,佳釀何處找?況其價不菲,小鋪子以烤串為主,能有酒就已經很不錯了。
然而,此等牢騷隻能深埋心底,她強顏歡笑,道“公子所言極是。”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般識趣。”章丘影麵頰泛紅,手執折扇,步履蹣跚,漸行漸遠。
“公子慢行。”周宴宴目送其背影,旋即轉身,繼續穿梭於賓客之間。
直至夜色深沉,鋪子才打烊了,大家皆疲態儘顯,癱坐於椅,喘息未定。大堂與雅間內尚餘幾桌未及收拾,廚房更是堆積如山的碗碟亟待清洗。
周宴宴雙手支頤,疲憊不堪地伏於桌上,喃喃自語“長此以往,如何是好?夜以繼日,晨昏顛倒,包子、腸粉、油條、粥品,樣樣需親力親為,即便是鐵打的身子,也怕是要被磨穿啊。”
“那咱們想想辦法?”周忠天憂慮地問。他雖然乾了大半輩子的農活,正值壯年,但麵對這幾乎無縫銜接的忙碌,即便是他也感到力不從心,更何況是宴宴這般柔弱之軀。
的確,夜深至此,黎明未至又需起身籌備晨食,兩時辰的淺眠,即便是銅筋鐵骨,也難以支撐。
周宴宴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緩緩說道“咱們得實行輪班製度了,我今晚就起草個方案,如果不夠人手,再考慮招兩個幫手來。”
“呀!”周禹突然間的一聲驚呼,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抬起了頭,紛紛關切地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在這幾個人中,唯獨周禹保持著清醒與活力,他正站在櫃台旁,手指靈活地撥動著算盤,剛剛核算完一天的賬目,心中的喜悅讓他不禁失聲喊道“你們猜猜看,我們今天一天的盈利有多少?”
“哦?快說說,具體是多少?”周宴宴勉強支撐起精神,再次將頭輕輕倚在桌邊。
“扣除所有開支後,我們今日竟淨賺了整整十六兩銀子!”周禹滿眼放光,望向眾人,對這個成果感到無比滿足和自豪。
周宴宴雖覺平平,但相較於以前在碼頭售賣螺螄粉的微薄收入,此番收益已算豐厚。疲憊自是難免,整日奔波未歇,前後照應,雙腿仿佛要承載不住了。
“十六兩,已經很不錯了,一天就能賺到這麼多,我做夢都不敢想。”累得腰酸背痛,沐氏擦了一把汗,坐在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