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宴握著那枚血紅的玉佩,嘴角緩緩上揚。
其實彆說五年,八年她都等得…
回到店裡,周宴宴什麼也沒說,隻是把那枚玉佩做成了吊墜貼身戴著,從此很長一段時間,她的生活中都不會再有那個令她一見傾心的少年參與了。
……
蕭淩走的那天,周宴宴還是偷偷的去送了,她躲在人群裡,看著蕭府的人浩浩蕩蕩的朝著上啟京的方向出發,她的少年騎著白馬,帶領一隊士兵麵無表情的走在最前麵。
她握住胸前的玉佩吊墜輕輕摩擦。
再見了…我的少年。
願你一路平安,前程似錦。
“下雨了。”
頭頂多了一把紙傘,林向鄞清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周宴宴回過神來,原來不知不覺,竟然下起了毛毛雨,大街的儘頭早已沒了隊伍的影子,她的臉上也分不清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先生怎麼在這?”周宴宴不自在的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來送送友人。”林向鄞回道,“怎麼沒去和他見一麵?”
周宴宴搖了搖頭,“不見了,徒增傷感。”
“先生回去嗎?要不要捎你一程?”
“正有此意。”二人撐著一把傘來到馬車旁,林向鄞沒有上車,而是坐在了周宴宴的右側,手中的雨傘始終都沒離開過周宴宴的頭頂。
朦朦朧朧的雨幕中,隻聽得見男子清潤的嗓音,和少女輕鬆的回應。
“以後有什麼打算?”
“開店賺錢啊,我要開分店了,總有一天,我也要把我的店開到上傾京去!”
看到底是誰先見了誰,她很期待再次和他見麵時的場景。
……
“老板娘,點餐!”
初七這天,章丘影搖著扇子走進店裡,由於是乞巧節,大家都出來逛燈會,放河燈,店裡的生意也很忙。
章丘影一進門就不客氣的喊了一句,然後徑自上了二樓,找了間包間等周宴宴。
“章大公子今天怎麼就自己呀?”周宴宴跑上來,笑著調侃了一句。
“嗐,這都強跑出來,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章丘影接過菜單看著,嘴上開玩笑的道,“情郎走了,傷不傷心啊?”
周宴宴愣了一下,到底是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有什麼可傷心的,又不是生死離彆。”
“嘖嘖嘖,我妹妹要是能有你這般通透就好了,自從蕭樟寒那小子也走了,她在府裡都哭了兩天了,整天拽著我求著我努力讀書,將來科考帶她去上啟京,都快把我煩死了。”章丘影最討厭的就是讀書了,他寧願當個紈絝官二代,逍遙快活一輩子,也不想整天捧著書搖頭晃腦的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