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學江古田校區。藝術學部的一棟老舊建築內。
齊東海和山田按照一張手繪地圖找到了映畫研究會的研究室。
齊東海敲了敲門,沒人來招呼。倒是木門吱扭一聲自己開了一道縫。顯然是沒上鎖。
齊東海推開大門,房間窗戶緊閉,透不進一絲自然光線。空氣中彌漫著煙草味、取暖的煤油味,以及……男人味。
一台膠片放映機正朝向對麵的幕布播放著一部黑白影片。
“是誰又讓光線透進來了!”
一位坐在地板草席上的年輕男子不耐煩的站了起來。湊到齊東海和山田身邊。
他仰頭看了一下對麵二人的身高和體魄,向後讓了半步。
“會長,算了,算了。人家是客人。”
映畫研究部另一位機靈的男生拉開他,及時化解了緊張氣氛。
“我是棒球部的山田,你就是增山會長?”
增山文太關掉放映機,打開一盞不怎麼亮的白紙燈。
“呦,這不是沒踩壘包被牽製出局的山田嘛。你害我輸了一瓶啤酒呢。”
“今天先不說這個。”
齊東海對他們的宿怨沒有興趣,隻想談正事。
“聽說你們這邊能完成電影攝製的全部流程。我們想請你幫忙製作一部影片。當然,錢是會付的。”
“付錢?電影可是藝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
增山聽到齊東海來訪的目的。一下子端起了架子。
“藝術無無法用金錢衡量,但是膠片要花錢買吧?聽說你們已經沒有資金付膠片錢了。‘
山田的女朋友不知為什麼,似乎是學校裡的消息靈通人士。
她不但打聽到了映畫研究會的基本情況。還得到了他們資金緊張付不出拍攝經費的消息。
“還不都是這群家夥交不齊會費。你看這個三原。”
增山扭頭望向剛才把他拉開的那位男生。”
“三原,你有兩個月沒交會費了吧!”
“過完年拿到壓歲錢我都補上。”
三原是個弱氣的家夥,家長一直視其為小孩,儘管已經及過了二十歲,新年還是有壓歲錢。
“還有那個工藤,叫什麼來著?”
“勘九郎,工藤勘九郎。”
“他快要一年沒交會費了吧!”
“上次碰到他的時候,他說想退部。”
增山和三原開始自顧自的為會費扯皮起來。齊東海不得不打斷了他們。
“你們這會費,一個月要多少錢啊?”
“五萬。”
“五萬?也太高了吧!欠費一年豈不是六十萬。”
山田是體育生,從小得社團活動也是錢堆出來的。即使這樣高中時每月也隻交兩萬的費用。
他想不通映畫研究會為什麼會費這麼高。
“電影處處都要燒錢。就算所有需要人力的事都自己來,膠片總要花錢。再說了,沒有錢來上什麼私立大學。”
在數碼攝影機普及以前,無論是好萊塢的院線電影還是民間愛好者的獨立製作。隻要自稱是“電影”就得用膠片攝影機拍攝。
其他方麵的成本可以節省,但是膠片錢是省不下來的。
齊東海打算為3do主機製作一款真人影像交互遊戲。如果純粹是應付差事,完全可以用電視攝影機甚至家庭用的dv進行拍攝。
但是齊東海是個有追求的人。他決心以電影的規格去製作遊戲中所使用的影片。
當然,與動畫製作行業不同,日本的主流電影公司可不是那麼容易好打交道的。
隻能在獨立電影團隊這方麵想辦法。
當他得知山田所在的日本大學是電影人才的搖籃這件事以後,決定要試這條路線。
雖然說這個映畫研究會其實並不算學校的官方社團。參與的學生也大多數並不是電影方麵的專業。
但是身在日本大學這個環境之中,總歸比大多數其他學校那些小打小鬨的電影社團要強不少。
根據齊東海掌握的訊息。這個研究會此前拍攝過不少獨立電影,有幾部還參加了海外的電影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