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得離鏡頭近些,再近些。唉還是看不清。”
齊東海坐在一台配備了攝像頭的電腦前。
屏幕另一側的,是身在韓國的盧載光。
通過網絡的視頻會議是最近一段時間流行起來的新鮮事物。
齊東海對此並不熱衷。
不過對於需要展示樣品或者文件的場合。視頻會議也有他獨特的方便之處。
“這樣可以了吧。”
盧載光努力調整手中文件的角度。這下終於可以看清紙張上的文字了。
“這都是韓文……”
“這是韓國的工商登記文件,當然都是韓文了。”
“稍後給我一份掃描件吧。你來和我說說具體內容。”
“好的,這裡是公司名稱的英文您應該看得出來吧。叫做pyore。和您交代的一樣,股東名單上並不直接顯示您本人和東海軟件的任何訊息。不過這家公司您間接占了七成股份。剩下的兩成屬於snk原管理層。韓京網絡和我加在一起占了一成。”
齊東海滿意的點了點頭。
老牌的街機遊戲廠商snk經驗陷入困境是一年前的事情。
為了尋求資金支持維持運作。
snk不得不成為“小鋼珠”廠商aruze的子公司。
不過,接手了snk的aruze對snk的重建並不關心。
他們想方設法削減人手。短短一年內就逼走和辭退了超過七百名員工。
其中相當一部分員工,現在都在東海軟件完成了再就業。
在aruze的管理之下覺得難以忍受的不僅僅是普通員工。還包括snk此前的高管,甚至是公司的創始團隊。
由於業務調整,原本是大阪企業的snk,現在總部被遷移至東京的有明。
與東海軟件之間是步行可達的範圍。
再加上那些在東海軟件就職的前snk員工口中傳說的公司良好氛圍的影響。
一些內心早就抱有不滿的snk高層利用這種便利,開始和東海軟件產生接觸。
aruze現在對snk的重建幾乎是放棄狀態。
這家公司背負了高達三百八十億日元。也就是三億多美元的債務。
破產已經進入倒計時階段。
snk的原高層也放棄了從內部拯救公司。
“齊社長,隻要您能出資。公司的大部分股份都歸您所有。我們隻是想保住snk長久以來積累的ip和這塊招牌而已。”
一周之前,snk的舊管理層提出了這樣的條件。
苦於手中沒有足夠ip的齊東海沒有拒絕的理由。
按照對方的建議,為了掩人耳目,新公司的注冊不在日本,而在韓國。
將來對外公開時,也隻是聲稱是韓國資本的投資。
所謂拯救snk的計劃第一步,就是讓snk倒掉。
“這沒什麼困難的。aruze隻要放任不管,不出半年時間snk的資金就會耗乾。到時候債權人就會逼著aruze出售snk的一切資產抵債。”
“那如果其他公司對snk的ip有興趣呢。”
齊東海明知故問。
他知道,在原本的時空中,snk的破產大甩賣之中aruze隻留下了有形的資產。
公司的ip反而都被前管理層注冊的公司收購了過去。
“這就是我們與您合作的原因。既然是拍賣,總歸還是要資金支持的。不過再怎麼說,snk的ip也賣不到三百億。”
由於九十年代中期的盲目擴張,snk投資了大量作為遊戲公司不應該涉足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