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追隨著等待在公交站的薑以凝,心中五味雜陳,怪異的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一直以來,所有的事情幾乎都在他的計劃之中,可接二連三救下薑以凝的事情實屬意外,他不喜歡這種異樣的感覺。
仿佛脫離了掌控那般玄之又玄。
他的目光過於銳利深沉,薑以凝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不過薑以凝並沒有回過頭去,而是毅然決然的上了公交車回去。
吹著微涼的晚風,薑以凝忽然覺得頭腦清醒了幾分,卻又忍不住的湧出一陣陣的淚意。
她能辨彆的出來,她對軍人同誌是有幾分好感的,畢竟軍人同誌救了她好幾次,她又不是塊石頭。
可軍人同誌天天和安若虞出雙入隊,感情好的跟什麼似的,她若是橫插一腳,那豈不是影響彆人的幸福?
想到這,薑以凝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罷了,緣分是要講先來後到的。
安若虞跟軍人同誌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自然是他們兩個先好上了,自己不能去插足。
以後再遇上軍人同誌,還是儘可能的避開吧。
心中有了決斷,薑以凝雖然覺得有些悶悶的難受,但卻前所未有的灑脫。
回到陸家,陸諍銘還沒有回來,薑以凝心中也鬆了口氣。
她其實還是有些擔心,陸諍銘會把她遇到搶劫犯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秦姨和陸叔又要擔心她的安危,少不了一陣操心。
尤其是如果知道,她是去買給陸叔做禮物的原料遇險的,說不定以後每次看到她做的禮物,陸叔心中都會有愧疚。
這是薑以凝不想看到的。
此刻陸諍銘還沒回來,反倒讓她心中暗暗慶幸。
回到房間,薑以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眼下時間還早,她剛好可以開始用麅子皮做護膝,這手藝還是她穿書之前從網上博主那裡學來的。
她一向心靈手巧,跟著學做了幾天,就做出了暖融融的護膝,之後送給了長輩,得到了長輩不少的誇讚,說是一整個冬天膝蓋都沒有再疼過。
想著自己曾經的戰績,薑以凝信心滿滿的開始穿針引線。
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對麵床上的薑思雨正雙眼放光的盯著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好幾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當薑以凝察覺到不善的目光,抬頭看過去的時候,薑思雨早已經躺在床上裝睡。
天氣降溫來的很快,還是手裡頭的護膝更要緊,薑以凝懶得想那麼多,繼續手裡的針線活。
接連熬了好幾個大夜,薑以凝總算是趕在降溫之前把護膝做好了。
清晨伸了個懶腰起來,她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禮盒,將折疊工整的護膝放了進去,準備下午下班回來後,再把禮物親手送給陸殿軍。
早上送東西有些太倉促了,所以還是慢慢來比較好。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當她辛辛苦苦一天回到陸家,還沒來得及上樓拿禮物,就看到禮物已經出現在了陸殿軍的雙膝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