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踏出大門的一瞬間,薑以凝明確地感受到背後有一道極其怨恨的目光,正鎖定著她,令她後背一陣發毛。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薑思雨在背後暗暗恨著她。
薑以凝微微勾起唇角,心中沒有半分波瀾。
現在不過這個開始罷了,接下來的時間裡,她會慢慢一層一層撕開薑思雨的偽裝,露出她真實的醜惡麵目。
一陣風拂過,呼嘯的寒風無孔不入的鑽進衣服,薑以凝下意識地攏緊了身上的外套,忍不住低聲感歎了一句。
“降溫來的可真快啊,早知道出門前就該帶一條圍巾。”
話剛說出口,薑以凝不由愣住,最近一直忙活給陸殿軍做護膝的事情,接著又幫秦雪做了布拉吉,一直都還沒來得及給自己買東西。
所以圍巾這種東西她是沒有的。
考慮到買成品圍巾會很貴,薑以凝最後還是選擇等到下班之後去一趟百貨商場,多買一點毛線回來慢慢打。
以她前世的織毛線速度來計算,基本上一兩天她就可以織好一條圍巾,而且還是針腳十分密實的那種,圍上可暖和了。
沒穿書之前,每個冬天她都是裹著自己織的圍巾,暖融融的感覺很是懷念。
心裡惦記著早些下班去百貨商場,薑以凝工作效率極大提升,惹來辦公室其他人的打趣。
“薑同誌,你這是急著下班去見相親對象嗎?動作怎麼這麼快啊?”
“我覺得也像,畢竟咱們薑同誌盤靚條順,要是還名花無主,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喲,小薑同誌臉紅了,看來我們大家說準了呀。”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打趣道,薑以凝瓷白的小臉瞬間變得粉撲撲的,耳根子不可抑製的泛紅發熱,連忙向眾人解釋。
“你們可彆亂說,我之所以急著下班,是想去百貨商場買毛線織圍巾,這天不是冷了嗎,今早可給我凍得夠嗆。”
看她一副似乎真的很怕凍的樣子,眾人頓時歇了菜。
隻有右前方的趙安看了過來,似乎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薑以凝一向跟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關係處得很好,看到趙安有困難便主動開口詢問道。
“趙同誌,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都已經被主動問了,趙安收斂起局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小聲說道。
“薑同誌,你除了會織圍巾,還會不會織毛衣啊?那個……”
“我最近處了個相親對象,但我手頭又有點緊,實在沒有多餘的錢給她買好的禮物,所以就想著親手織一件毛衣,但我這人腦子笨,手也笨,完全不知道毛衣該怎麼織。”
聞言,薑以凝瞬間感覺渾身一鬆。
還以為是什麼要緊的大事,結果隻是織毛衣。
她莞爾一笑道:“小事一樁,等你明天把毛線帶來,中午吃完飯午休的時候,然後下班後再多待在辦公室一個小時,我帶你一起織毛衣。”
薑以凝腦海中突然有一道人影一晃而過,心思微動。
眼下她已經給陸殿軍夫婦都送了禮物,但還有一個人對她也很重要,好幾次救她於水火之中,如果什麼都不表示,顯得她有些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