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運氣還不錯,公交車很快就來了,知道車上有病人,司機更是開的極其平穩,沒多久就到了陸家附近。
遠遠的,趙安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們往前走,對方也朝著他們的方向相對而來。
看到仍然處於昏迷之中的薑以凝,陸諍銘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臟仿佛被狠狠撞擊了一下,他腳下的步伐也不由自主加快,主動一把抱起了薑以凝。
趙安微微一愣,看了看昏迷之中的薑以凝,又看了看一臉擔憂的陸諍銘,很快就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神情,笑著提點道。
“這位同誌,你應該就是薑同誌的對象吧?怪不得薑同誌之前織的是男士毛衣,還一直說要送給一位軍人同誌。”
“不過你可要上點心,薑同誌這次的感冒很嚴重,醫生說了,必須要有人寸步不離的照顧著,一旦有繼續發燒的跡象,就必須立刻給她吃退燒藥,不然腦子都有可能會燒壞。”
聽了他的話,陸諍銘隻感覺腦子嗡的一聲,胸口那種縈繞不去的成本感覺頓時消散於無形。
原來薑以凝織的毛衣是送給他的。
是不是因為織毛衣太忙,薑以凝把自己給累倒了?
千萬個猜測在心中劃過,最終彙聚成沉重的擔憂。
陸諍銘禮貌的跟趙安道謝後,抱著薑以凝的手緊了緊,又擔心會捏痛薑以凝,連忙又鬆了鬆,溫柔又小心地將薑以凝抱回陸家。
秦雪一看到昏迷不醒的薑以凝,美目中頓時盛滿亮晶晶的淚花,一個勁的懊惱,責怪自己沒有照顧好薑以凝。
隨後更是直接擺手推開陸諍銘,沒好氣的說道。
“你哪裡會照顧人!以凝在病好之前,我都親自照顧,你自己該忙什麼就忙什麼去。”
猝不及防被親媽懟了,陸諍銘免不了幾分無語。
但想到親媽所說的該忙的事情,他的腦海中就不由自主浮現出,書桌上毛衣露出的一角。
既然是送給他的毛衣,那就應該穿在他身上才是。
陸諍銘立刻上樓,敲響了房門詢問薑思雨。
“你有沒有看到薑以凝織的毛衣?”
原本還以為是李誠實來找她,結果看到是陸諍銘,想到他隻是一個小兵,薑思雨頓時擺了個臭臉出來。
“誰知道姐姐把毛衣放哪裡去了?她那天那麼生氣,說不準是扔了。真是的,就沒見過她那麼脾氣不好……”
薑思雨的話都還沒說完,陸諍銘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門口,三步並做兩步下了樓找到張嬸。
“張嬸,你有沒有見到過一件毛衣?尤其是在垃圾桶裡麵。”
張嬸被問的莫名其妙,但還是認真的回想了一下,最後指著角落裡的垃圾桶。
“那裡頭好像是有一件毛衣,也不知道是誰扔在裡麵的,浪費哦。”
幾乎是在幻影落地的一瞬間,陸諍銘便已經閃身來到了垃圾桶的跟前,果然看到了那件幾乎是為他量身定製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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