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不是說好忙完就回來找我的嗎?怎麼在這裡!”
安若虞掐著嗓子,靈動的大眼睛裡浸滿了淚水,隨時都有可能滴出來,很是楚楚可憐。
望著這樣的安若虞,薑以凝隻覺得心臟仿佛被什麼東西重擊了一下。
眼前的二人才是一對璧人,她什麼都不算。
至於自己丟掉的那件毛衣,似乎也已經沒有說原因的必要了。
嘴裡軟糯香甜的粥頓時變得無滋無味,薑以凝直接把碗放到一邊,捂著嘴咳了兩聲,不好意思的說道。
“抱歉,我突然覺得身體有些不舒服,想要再睡一會兒,你們要是有什麼事能不能出去談?”
安若虞在薑以凝咳嗽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仿佛害怕薑以凝會傳染她。
反倒是陸諍銘,看到薑以凝沒了精神頭,不免有些擔憂,脫口而出道。
“要不我再請醫生來給你看看?你的情況很嚴重,不能耽擱。”
薑以凝明白自己的身體,更知道自己這會兒的虛弱是裝出來的,所以連忙擺了擺手拒絕。
“不用,我真的隻是有一點不舒服,想休息,睡一覺就好了,辛苦你們先出去。”
她的態度太過於堅決,陸諍銘就算想留也留不下來。
更何況還有安若虞在一旁拉著他往外走,他隻能不放心的多看了薑以凝幾眼,轉身出了房門。
就在他們下樓的時候,薑思雨正在往樓上走。
不偏不倚的,薑思雨直接推開了李誠實的房門,神色間多了幾分考究。
“陸哥哥,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些你小時候的事情?今天我聽張嬸說,你小時候可調皮了,所以我想多了解你一點。”
突然之間打探小時候的事情,李誠實心中陡然一凜。
難道他什麼地方露出了馬腳?所以薑思雨才會懷疑他的身份?
心裡略微慌亂,但李誠實麵上卻沒有半點驚疑。
他和陸諍銘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隻不過大多數時候他在玩,陸諍銘在學習而已。
要說陸諍銘小時候的事情,他是一點都沒在怕的。
李誠實連草稿都不用打一下,直接誇誇其談起來。
“你現在可能覺得我這個人比較活躍,但實際上我小時候說話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甚至還有人叫我小老頭,不過那都是他們玩笑話罷了,我不跟他們一般見識。”
“我小時候最喜歡的一門技術是機械,那時候家裡麵買的錄音機之類的都被我拆過,但我每次都能完好無損的把它按回去,你聽過錄音機嗎?”
李誠實一邊說著,一邊暗戳戳的往薑思雨身上插刀子。
他可是知道薑思雨隻是個從鄉下來的小姑娘,錄音機這種高檔貨,恐怕一年都沒有聽過一次。
果不其然,陡然被李誠實點到,薑思雨的臉上露出一分怪異之色。
但很快又消失不見,同時消散的還有她心裡對李誠實的疑慮。
剛剛她也聽張嬸說過不少陸諍銘小時候的事情,張嬸就說了陸諍銘跟其他孩子不一樣,性子冷淡,還喜歡搗鼓機械的東西。
如今算是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