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爺,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呢?其他人呢?”鳳錦書上前詢問道。
殷老爺原本坐在那裡想事兒,見她們三人過來,便笑著說道:“哎呦,是你們仨啊!其他人我讓他們各自玩兒去了,這麼好的日子,就要與心愛的人一起過才有意思,陪我這麼個老頭子作甚!”
“那您坐在這乾嘛呢?”遊書茗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哈~我在看他們放風箏!”
遊書茗轉頭看看那邊,有小孩兒在父母的幫助下抓著手中的風箏,仰著頭一直看,自己的風箏是不是最高、最漂亮的。
還有一些公子和少女們,臉色緋紅,手裡抓著風箏線,眼睛卻看的是彆處,偶爾視線相撞,又趕緊彆過頭去,假裝看天上的風箏。
這……這有什麼好看的?
遊書茗感覺簡直莫名其妙。
看著三個小姑娘都沒有領悟其中的奧妙,殷老爺便知她們還沒有開竅,笑著搖搖頭,心裡想著,我是老糊塗了,竟然跟一群小姑娘說這些。
眾人一時都沒再說話,隻是看著遠處那群處在情竇初開年紀的少年少女們,在花一樣的年紀,笑著,鬨著……
“殷老爺,我心中有一疑惑,不知您是否可以為我解惑?”嶽知希抿抿嘴,想了半天,還是說道。
“哦?你問?我知道的,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殷老爺難得有了一絲興趣。
鳳錦書和遊書茗也看向嶽知希,好奇她會問什麼。
“尊夫人去了那麼早,既然您和我祖母各自有意,為什麼後來不能再續前緣呢?”
嶽知希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殷老爺有一刹那的愣怔,大概沒想到她會問這樣一個問題。
不過也沒讓她們等太久,殷老爺傷感的說道:“你們大概也知道,我師妹是那樣一個驕傲的人,她不會允許自己回頭的,而我懂她的驕傲。”
“況且,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很多事,這些事橫亙在我們之間,像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一樣,我們都沒辦法回頭了……”
殷老爺遺憾的說道。
“您怎麼就那麼肯定,我祖母不會回頭呢?她一生未曾嫁人,為什麼就不會是在等你尋她?”
“直言不諱的說,就是那句話: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士之耽兮猶可脫也。”
嶽知希越說越犀利,鳳錦書瞧著她麵上難掩怒色,拉了一把她,說道:“殷老爺不必往心裡去,小希她大概是想嶽奶奶了,您不必與她一般見識。”
“不必如此,我懂她的怨氣,我不為自己辯解,隻是想跟你們說說我的故事。”殷老爺揮了揮手,不是很在意的說道。
“那您說,我們都聽著呢!”鳳錦書點點頭。
“看到那邊放紙鳶的人了嗎?”殷老爺指著那邊的少年少女道。
“嗯!”三人點頭。
“我和師妹曾經無數次的於春光爛漫、萬物複蘇的時節,出來放紙鳶”
………………
“師兄,師兄,我們去城南放紙鳶吧?”嶽雲來提著裙角,像一隻蹁躚的蝴蝶,飛了過來,拽著殷萬希的袖子說道。
“不行,不行,老師給我留的文章我還沒寫完呢!”殷萬希掰著她的手指,扯出自己的衣袖。
“寫什麼寫啊,這麼好的天氣,就該出去踏青、郊遊、賞花、放紙鳶……再讀書讀成書呆子了!”嶽雲來抽出他手中的筆,放回筆架上,拽著他往外跑。
“行行行,你先放開我,我自己走,讓師娘看見你這樣,又要訓斥你不夠穩重端莊了!”殷萬希頭疼的說道。
“那你還囉嗦個不停,是想要我娘看見嗎?你成心跟我作對呢?”嶽雲來氣呼呼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