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和廖氏在府裡等待,見殷老爺跟眾人一起回來,雙雙鬆了口氣。
“快,去把晚膳送到各個院裡!”廖氏吩咐身後的嬤嬤。
嬤嬤聞言,趕忙下去安排。
眾人說了幾句,便回到了各自的院子裡。
晚膳也已經擺上。
“快說說,殷老爺沒什麼事兒吧?我怎麼瞧著精神不大好的樣子?”吳氏拉著自己相公問道。
“應該沒什麼問題,”樊大叔便把經過說了一遍。
吳氏安心下來,“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趕緊吃飯吧!這一天折騰的!吃完趕緊歇息。”
幾人確實很累了,飯桌上,就連平時嘰嘰喳喳的幾個小孩兒也無精打采的扒拉著眼前的飯菜。
吃完飯,眾人各自歇息,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還未亮,吳氏便早早起來了,莊稼人起的早,雖然如今不侍弄莊稼了,但以前養成的習慣還在。
抻抻腰,梳洗一番,吳氏打開她們的院門。
卻見殷公子身旁的小廝領著一個大夫路過,吳氏見此,熱心的問道“怎麼請了大夫?可是府裡誰病了?”
小廝見是府裡的客人,知道老爺公子看中他們,於是停下來說道“是老爺,管家說老爺昨日可能感染風寒,有點發熱,公子讓我們請了大夫。”
“那你趕緊去吧!”吳氏聽了,趕忙說道。
“那行,夫人您忙,小的這就去了!”說罷領著大夫一路疾行。
吃早飯時,吳氏說起此事,嶽知希忙問道“嚴重嗎?沒事兒吧?”
“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小小的風寒,又不是什麼大病。”吳氏隨口說道。
“沒事就好,那我們用不用去探病啊?”嶽知希聽聞沒事,放心了下來。
“吃過飯,去看看吧,畢竟我們還在府上借住,沒道理知道了卻不去看看,太失禮了。”吳氏想了想說道。
吳氏作為女眷不方便帶她們去,此事就交給了遊宗原。
等幾人來到殷老爺門前,通報過後,便被請了進去。
跟前幾日相比,饒是眾人知道他生病,都沒料到殷老爺一夜之間,臉色就如此差。
大夫坐到床邊正在診脈,殷思允和管家在旁邊緊張的看著,不敢打擾。
直到大夫放開手,殷思允才焦急的上前詢問道“大夫,怎麼樣?我爹他沒什麼問題吧?”
大夫捋一捋胡子,斟酌著說道“按說殷老爺身子底子好,偶感風寒,應該不至於此,我觀他麵色,竟是與之前差之甚遠。”
“我先開幾服藥喝上,把熱退下去,但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大夫跟殷府認識多年了,殷府裡的人有個頭疼腦熱,都會找他。
如今這般說話,殷思允便著急的說道,“大夫您有話直說,我爹到底怎麼了?”
“我剛剛把脈後,又觀其氣色,並沒有發現什麼大的病症,所以老朽猜測,或許病不在身,在心。”
“大夫您的意思是?”殷思允一頭霧水。
“老朽的意思是,我能治身體上的病,但治不了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啊!就看公子,您知不知道殷老爺這心病源頭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