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哥,快看,傻子搖頭了,她拒絕你的提議。”
有人見池雪搖頭,調笑道。
“什麼?聽說你非要出來克我們?”貌似領頭的大哥上前,推了一把池雪。
池雪仍是那副空洞的表情,連個皺眉都不曾有。
“二狗,就她這樣?你說她會搖頭?”領頭看看阮如是,覺得不太可能。
“難道是我眼花了?”剛剛那個小弟撓撓頭,有點不確定道。
“算了,撤吧,太無趣了!”有人無聊的來回掂著手裡的石頭道。
“嗞~”
領頭老大在旁邊擤鼻涕,洗完手一甩,池雪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子,才避免沾到。
“走走走!去撿地瓜燒來吃,今兒個太他娘的冷了。”
說罷,用自己的袖子擦擦鼻子。
“走嘍~”
一群人成群結隊的離開。
阮如是躲在巨石後麵,見他們朝她走來。
嚇得小心翼翼圍著巨石來回轉。
直到人群走遠,她才跑向池雪。
“小雪,你怎麼不反抗啊?”阮如是擔心的上下打量著她。
看到她額頭上的傷,心疼的問道“很疼吧?”
“不用擔心,反抗隻會更加刺激他們,這樣不理他們,他們覺得無趣便撤了。”池雪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況且,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病好了。”
“為什麼?你病好了,不是好事嗎?他們也就沒理由欺負你了?”阮如是不是很能理解。
“阿如,你覺得人們最不會防備什麼樣的人?”池雪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隻是又問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
“防備嗎?我覺得我不會防備我信任的人,我感覺我信任的人不會背叛我。”
阮如是很認真的想想,給出了答案。
“我和你的想法不同,我覺得隻有死人或者活死人才最可信。”
池雪的話驚呆了阮如是的下巴。
隻聽池雪繼續道“而我在村民的眼裡,跟活死人無異。”
“不懂……”阮如是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阿如,你知道我父母怎麼死的嗎?你知道我兩個哥哥是怎麼死的嗎?”
池雪眼含熱淚,哽咽道。
“孟奶奶說……”阮如是抿著嘴唇,有點無法說出口。
“嗬嗬。。”池雪冷笑。
“村裡大人都說我克死了爹娘和兩個哥哥,孩子們也在大人的耳濡目染下,對我非打即罵,可隻有我知道,我爹娘他們是被人害了。”
“這是怎麼說?你父母他們到底如何沒了的?”阮如是用袖子給她擦擦眼淚,順便抱住了她。
“之前不是跟你講,我的病,慢慢在家人的照顧下有所好轉嗎?”池雪抹了一把淚後說道。
“嗯,你繼續說,後來呢?”
“後來,我爹娘他們對我更加愛護了,任何人,隻要有空,都會過來陪我,我也在他們的照顧下一天天好起來。”
“那是去年,我五歲生辰那天……”
…………
“孩子她爹,今兒個是雪兒五歲生辰,咱要不慶祝慶祝?”池母擦擦手上的水,跟一旁的池雪爹說道。
“這吃麵不就是慶祝了麼?”池父用托盤端著幾碗麵,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