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整個慈寧宮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呂進心中倒吸一口涼氣,他頭皮發麻,真是恨不得立刻轉身捂住林塵的嘴!
小祖宗,來的路上我就跟你說過,不要亂說話,不要驚訝,合著你就壓根沒聽是吧?
你這一句,可是要掉腦袋的啊!
在座所有臣子都懵了,丞相趙德林眼中有著呆滯。
一個國公之子,也不過是二世祖,敢這麼和陛下說話?
禮部侍郎江政信,還有其餘宴會上的臣子,全部都是驚呆了!
這一刻,真的是有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見。
太子和安樂公主任熙寧,他們倆兄妹也驚呆了。
太子任澤鵬都震驚了:“怎麼能,怎麼能如此對父皇說話?”
任熙寧也是驚呆了:“這個小太監,他活膩了?”
皇後鳳眸裡有著驚愕,但隨即便是不悅。
任天鼎回過神來,他冷哼一聲,這個敗家子,都這種場合了,還不給他麵子。
他直接起身:“林塵,你開口第一句,還真是震懾全場啊。”
任熙寧也是說道:“父皇,父皇,就是他調戲我。”
林塵頭皮發麻,妹妹,我就是參加一個千秋宴,不至於要我的命吧?
見到任天鼎過來,林塵一時之間想要拔腿就跑,可見到外麵的守軍,又知道自己跑不掉。
於是,林塵當即果斷道:“陛下,誤會,這是一個誤會啊,我是真不知道,當今陛下就是你啊,一開始是你騙我的啊。”
任天鼎黑著臉:“你要去哪裡?”
林塵一邊後退:“陛下,有話好好說,你彆過來。”
任天鼎臉都黑了:“你爹不教訓你,我代你爹教訓你!停下!”
林塵不能停,他直接退,而任天鼎開始追起來。
林塵急了,開始秦王繞柱,看得坐著的臣子人都麻了。
“陛下,說好不動手的,咱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啊。”
啊?
丞相趙德林都懵了。
你和陛下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任天鼎冷聲道:“你胡言亂語做什麼?”
“陛下,你彆追了,你再追我真控製不住我自己。”
“你停下。”
“你彆追了。”
兩人隔著一個柱子,這一幕,將呂進給看懵了。
太子也給看懵了,一旁的安樂公主,張大嘴巴:“他連父皇的話都敢不聽?這是抗旨啊。”
不過,林塵畢竟是沒有任鼎天強健,在秦王繞柱五次後,被直接伸出手抓住。
“哼,還跑麼?”
林塵看著看著自己的任天鼎,不由可憐兮兮道:“陛下,我也不想跑啊。”
“給朕滾到席位上去,就差你一個了。”
任天鼎提著林塵的衣領,看上去有些像是在拎小雞,將林塵往座位上拎,然後才將他放下。
這一場鬨劇,算是結束了。
而林塵剛鬆一口氣,然後一側頭,就發現安樂公主氣鼓鼓的看著自己,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樣。
“哥,幫我揍他!”
安樂公主和林塵中間隔著太子。
林塵尷尬打了個招呼:“公主殿下,又見麵了,不用一見麵就打打殺殺吧,咱們也算是一起噓噓過,這種交情還不鐵?”
“誰跟你這個混蛋噓噓過?太子哥哥,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