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便是演武的時間。
任天鼎包括其餘朝中重要臣子,都是開始移步京師之外,要前往京師大營。
一路上的臣子隊伍,看上去有些逶迤,林塵騎著馬匹,旁邊的太子也沒坐馬車,也是騎著馬匹。
“林兄,你有把握嗎?”
任澤鵬低聲問道:“這一個月,彈劾你的奏折可就沒少過,都被父皇壓下來了。”
林塵笑道:“太子,你應該對你的白虎軍有些信心,你不是也去看過訓練麼?”
“雖然看過,可對方是京師大營啊,對方可是和禦林軍同等實力的軍隊,更不用說這一次負責指揮作戰的,還是梁國公。”
太子見到其餘人看過來,又是壓低了聲音:“五軍都督府裡,梁國公的實力可是最強的,本宮也不是很看好你。”
林塵哈哈一笑:“太子殿下,咱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啊,這可是你的白虎軍,還是有些信心的好。”
“那為何沒看到你的軍隊?”
任澤鵬左看右看,的確沒見到林塵訓練的軍隊跟來。
“放心,我讓陳英帶人抵達京師大營附近,朱能也在,等演武開始,他們就會出場。”
任澤鵬也不好說什麼了,隻是最後道:“林兄,你一定要贏啊,很多人可都是等著看你的笑話。”
林塵和太子說話,後麵的一些臣子有些不滿,尤其是被賜了馬車的大儒,眼中的不滿都要溢出來。
“太子真是品性不行,竟然和這個敗家子攪到一起去了,必須要上奏陛下,等到時候要加強對太子殿下的教誨,不然他再成長下去,可就要逾規了,如此下去,必然不是一代明君。”
另外一位大儒道:“孔師,可現在這個敗家子風頭正盛,如何是好?”
“放心,這一次演武,他必輸無疑,無數人等著呢,真以為隨便拉起一支軍隊,隨意訓練兩個月,就能抵得上京師大營的軍隊?真以為梁國公這個五軍都督的位置,是彆人推上去的?”
孔明飛淡淡道。
最前麵的馬車裡,任天鼎也是坐在這裡,看著重新鑽回來的太子。
“如何,林塵說了什麼?”
任澤鵬道:“父皇,林塵說,不用擔心。”
任天鼎微微頷首:“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朕還沒發揮他的特長,朕本來還打算讓他擔任一段時間的宮內伴讀,然後調到戶部去,沒想到卻突然發生了這件事。”
任澤鵬道:“父皇,要相信林兄。”
“難。”
任天鼎搖了搖頭。
不是不相信林塵,隻是覺得希望渺茫,要知道林塵從沒上過戰場,二十歲不到,而他的對手可是京師大營的精銳,又是國公級彆的都督,怎麼去打?
但事已至此,隻能暫時相信林塵了。
很快,馬車停在了京師大營營寨門口,任天鼎走下馬車,隻見到梁國公和一些將領正在前麵等候,見到自己下車,他們當即行禮。
“參見陛下!”
任天鼎微微頷首:“都準備妥當了嗎?”
“回陛下,都準備好了,等陛下和諸位大臣入座之後,演武隨時可以開始,封狼大營的兒郎,也準備好了。”
梁國公看向林塵,話語之中有著一股森然!
“行,那就走。”
任天鼎朝前走去,後方的那些臣子,也是連忙跟上。
而在京師大營演武場,隻見到最新的高台已經搭建起來,任天鼎上了演武場,然後在和最中間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