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臣子瞪大眼睛,為你做主?
不是,你都毆打我們了,還要為你做主?
林塵滿臉悲憤上前,來到大殿中,也是悲憤無比。
任天鼎沉聲道:“牛愛卿,你先說。”
“是。”
牛禦史顫顫巍巍道:“陛下,這個林塵,囂張跋扈,早朝時,我們見到林塵到來,想起昨日他讓我們磕頭,我們就言要彈劾他,可這個林塵,他直接嘲諷我等,說我們昨日磕頭又響又亮,還說什麼臣等的膝蓋是軟的,臣憤怒不已,才出言攻訐林塵,而他,就直接動手!陛下你看,他將我臉上,打得全是血啊!陛下啊!”
他嚎啕大哭了起來!
任天鼎道:“林塵。”
林塵也是直接道:“陛下,這件事,明明就是都察院那幫文官,出言辱罵在先,我回敬在後,到了後麵,那所謂的牛禦史,更是出言侮辱我爹!
聖人道,人不孝其親,不如草與木,我不還手,那我就是不孝!
他說我英國公吸大奉的血,陛下,臣為大奉披心瀝血,提升賦稅,更北擊蠻子,我英國公一脈,如何就吸大奉的血了?我不打他,豈不是坐實了他的話,我不打他,那就是對大奉的不忠!
陛下!臣不打他,那臣就是不忠不孝之徒!敢問陛下,難道臣不該打嗎!臣隻恨下手輕了,沒打死他這個老匹夫!”
另外一個文官怒道:“好一張利嘴,林塵,你將人打成這樣,他已經流血了,還在這裡狡辯?”
林塵冷笑一聲:“打成這樣?這位大人,就在前不久,我還在大同血戰,你們知道那個場麵嗎,上萬人,黑壓壓一片在衝殺,士兵慘死,前麵的士兵活不到一刻鐘,滿地都是屍體,都是殘肢斷骸,血流滿地,我率領白虎營襲殺草原蠻子大營,折損無數兄弟,我自己更是被箭射中,口吐鮮血,我可說過半個字?我告訴你,我為大奉流過汗!我為大奉流過血!要彈劾我,可以!儘管彈!今日你們彈劾我,也不說明日,隻要陛下說我有罪,我當即退出朝堂,以後永不入朝為官,你們也正好讓天下人看看,為大奉流血犧牲的功臣,你們是怎麼對他們的!你們是怎麼寒了天下人的心!”
那文官啞口無言,想說什麼,卻又是氣得說不出來。
任天鼎道:“好了,此事勿要再提,牛書廉,你侮辱英國公,可有此事?”
牛禦史睜大眼睛,有了不妙的感覺:“陛下,老臣……”
“有,還是沒有?”
牛禦史張了張嘴,頹然道:“老臣,一時糊塗。”
任天鼎冷哼一聲:“朕看你是真糊塗了,既然都糊塗了,那也就不用在朝為官了,自己乞骸骨吧。”
牛禦史眼中有著著急和茫然,四周的那些禦史,也是睜大了眼睛,牛禦史今年也才隻四十,年富力強啊,就革了他的官?
這……
牛禦史顫顫巍巍道:“臣,叩謝陛下。”
他滿是不舍跪下磕頭。
而這一幕,也是讓陳英和朱能看呆了。
不是,塵哥你真能說啊。
任天鼎又是道:“林塵,功過不能相抵,你在大同立了大功,朕冊封你為平北將軍和忠勇伯,但剛回京師,你就給朕惹事,毆打朝廷命官,你視大奉律法為何物?林塵啊林塵,你說說看,朕該怎麼罰你?”
一瞬間,陳英和朱能的心,又是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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