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韓大人真是為國為民啊,不愧是大奉國公,尤其是給百姓分田,不愧為平國公!”
“平國公這種胸襟,恐怕林大人,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那肯定,誰讓平國公是國公呢,而林大人,還隻是伯爵嘛。”
那幫臣子,又是在陰陽怪氣。
韓子平也是心中得意,不過眼中也是有著疑惑,那就是韓遠如此厲害,還弄出了什麼工分、分田?
“難道這是遠兒為了壓過巴同二縣,這才推出的措施?否則的話,不再征稅,食邑稅還包括在官府收的稅內,這樣一來,豈不是收取的稅大幅減少?這每年米糧用度的缺口,難道要我們自己補?”
韓子平微微皺眉,他也不能說韓遠這麼做不對,但這樣付出的代價,的確是太大了。
要知道他們一個國公一年的糧食,基本上都是靠這秋季對領地征收的一次稅。
江政信陰陽怪氣:“林大人,你現在還要再看看麼?”
“是啊林大人,陛下已經看了兩個村子了,這問的人,也都問了,無一例外,說的都是韓大人的領地更好,你領地的百姓,都在往韓大人領地跑呢。”
“林大人啊林大人,不是我說你,不要竭澤而漁,要讓百姓休養生息,你剛接手領地,就這麼著急虐待壓榨百姓,若是激起了民變,你怎麼辦?”
“是啊林大人,虧你還是伯爵呢,你這可是拿的朝廷的俸祿。”
那些臣子你一言我一語,在瘋狂攻訐林塵。
太子著急,而任天鼎也是看向林塵。
林塵笑了起來,這才不慌不忙道:“陛下,我覺得你問話的方式,有些問題。”
“哦?”
“陛下,再遇到下一個百姓,你先問他,他是哪個縣的。”
任天鼎雖然不解,卻也是微微頷首,而江政信陰陽怪氣:“林大人,你不會是以為,這些村和百姓,不是你封地的子民吧?”
“林大人,彆自欺欺人了,這一次我們跟隨陛下,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你還自欺欺人?”
任天鼎繼續上馬,朝前過去。
眾人跟上。
終於,又是來到了一處村子,不過這一處村子,比之前的好了不少。
這個村落裡,還有十幾戶人家,沒有完全空掉。
任天鼎翻身下馬,前去與那些百姓交談。
想起林塵的話,任天鼎直接開口:“敢問各位,這裡可是兩年半縣?”
那些聚在一起的百姓看了過來,一人搖頭:“兩年半縣?沒聽說過。”
結果另外一個婦女道:“怎麼沒聽說過了,之前不就經常聽彆人說起嗎,客人你說的那個兩年半縣,應該是巴同二縣。”
身後那些官員都是看著,任天鼎也是微微頷首:“不錯,我找的就是兩年半縣,這裡可是?”
結果此言一出,那些百姓哈哈大笑。
江政信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一個婦女道:“客人,你找錯方向了,這裡不是兩年半縣,這裡啊,是池陽縣。”
什麼?!
江政信懵了,他懷疑自己的耳朵。
都察院的禦史也是驚呆了,瞪著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戶部侍郎和其餘臣子,也是一個個呆若木雞。
平國公韓子平,更是嘴唇嗡動,他滿是不相信。
“怎麼會,怎麼會……”
如果這裡是池陽縣,那他們過來的方向,就是往池陽縣走的,那之前遇到的幾個村,豈不是都是他池陽縣的封地??
這一刻,韓子平隻感覺天塌了。
遠兒,你到底做了什麼??
任天鼎一愣,他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你們的意思是說,我走反了?”
“客人,你有所不知,兩年半縣和這我們池陽縣,其實就隔了官道,現在又是下雪,一片白茫茫的,走反很正常,你往方向走,就能到兩年半縣了。”
任天鼎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他不由笑著問道:“我此前在前麵幾個村裡聽那些百姓說,他們都想將戶籍遷到兩年半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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