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切,林塵才帶著趙虎和幾個白虎營的士兵,前往皇宮。
進入皇宮,來到太極殿,還沒進入後殿,就見到禦書房裡有著不少人,似乎朝中重臣都在。
林塵剛到門口,就聽到肅親王在控訴。
“陛下,那敗家子用卑劣之法,誆騙了我,我這才將景山賣給他,本來景山我是不賣的!現在景山有如此之多的煤,可以源源不斷供應蜂窩煤,而煤炭又如此重要,陛下,臣認為應該將煤與鹽一樣,設為官府專營,將景山和煤炭廠,從敗家子手中收回!”
一旁的大臣也是附和道;“陛下,肅親王言之有理啊,這江山,畢竟還是陛下的江山,陛下也太看重那敗家子了,臣等,才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啊。”
一個臣子又是道:“陛下,臣作為戶部尚書,不得不說兩句,不管是景山還是煤炭廠,這些東西都在敗家子手中,沒有在朝廷手中,那賺的錢,既不繳稅又不經戶部之手,不進入國庫,那對大奉朝,於事無補啊。”
工部尚書何汝明也是道:“陛下,老臣作為工部尚書也有話說,蜂窩煤的確比木炭好用,但蜂窩煤與木炭都是一樣的,都是冬日供暖,按照此前的官職,這煤炭廠,應該取代柴炭司,劃分到工部範圍內來。”
聽著這些臣子的話,林塵在門口,都是差點聽笑。
現實就是這樣,你做出一點成績,摘桃子的就來了。
聽到這裡,林塵也不再猶豫,直接跨入禦書房。
“陛下。”
林塵這一道聲音,讓不少人都是回頭看去。
任天鼎道:“正好,林塵來了,諸位愛卿,三叔,你們想要將煤炭廠收回來,也聽聽林塵意見。”
任天鼎抬手:“呂進,賜座。”
呂進連忙是端著椅子擺好,林塵在椅子上坐下來。
太子也在場,他倒是並不著急,反而有些期待。
肅親王率先發難:“敗家子!當日你登門拜訪,誆騙本王說想要買下景山用來軍事操練,現在呢?”
林塵詫異道:“咦?肅親王也在啊,肅親王,這可太好了!我還沒當麵謝謝你呢,真是太謝謝你的慷慨解囊了,沒有你的景山,就沒有這麼多的蜂窩煤啊,就沒有現在的煤炭廠日進鬥金啊,肅親王,您就是我的貴人啊!”
林塵激動不已。
肅親王差點氣得吐血:“敗家子,本王是受了你的騙!”
“沒事肅親王,咱們都簽字畫押了,不論受騙不受騙,景山現在是我的,等回頭我送你一個牌匾作為補償吧,就叫大奉慈善家。”
雖然不知道慈善是什麼意思,但肅親王也知道不是什麼好詞,有些怒氣。
一旁的都察院左禦史直接道:“林大人,既然你來了,那我們也就明說,你的確是弄出了蜂窩煤,有很大的功勞,但無論從哪個角度,這景山與煤礦,都應該收歸朝廷。”
“沒錯,景山收歸朝廷,煤炭廠應該收歸工部。”
林塵淡定道:“諸位,景山與煤炭廠,其實已經是朝廷的了,忘了跟你們說,景山和煤炭廠,最大的掌櫃不是我,是陛下。”
肅親王他們一愣,有些人看向任天鼎。
任天鼎淡淡道:“林塵說得沒錯,景山和煤炭廠,也算是朕的內庫。”
肅親王和工部尚書等人,隻感覺一陣憋屈,如此一來,豈不是這件事成定局了?
左禦史當即道:“陛下,不可,景山與煤炭廠,日進鬥金,全部收入內庫,不歸國庫,那國庫日益空虛,現在大奉到處都是用錢之地,還請陛下三思啊。”
戶部尚書也是道:“陛下,這件事,臣認為景山和煤炭廠,應當歸國庫,不能歸內庫。”
任天鼎淡淡道:“趙相,你認為呢?”
一直沒開口的趙德林,開口道:“老臣認為,由陛下定奪。”
林塵這個時候也是開口:“諸位大人,可能你們誤會了,景山和煤炭廠,雖然歸陛下所有,但采取的是比較特殊的一種製度,稱為,股份製。”
“股份製?”
肅親王等人皺眉。
左禦史更是冷哼一聲:“什麼股份製?聽都沒聽過。”
林塵笑道:“簡單,股份製,比如整個景山和煤炭廠,總共價值一萬金,那麼直接分為一萬股,每一股,就是一金,誰持股多,等到了年底,景山和煤炭廠的淨利潤,就可以按照持股比例,進行分紅。”
此言一出,戶部尚書還有工部尚書他們,都是一皺眉。
“而且這景山和煤炭廠的股票,若是不需要,也可以直接賣出,當然前提是要有人買,
“現在情況是,陛下持股四成,這四成收入,自然歸朝廷,除此之外,我還打算增發一千股,采用拍賣的形式,讓每一個人都擁有持股可能,也就是說,諸位大人,你們也可以持股,持股越多,年底分紅越多,並且這些股票,還可以在新成立的股票交易市場賣掉。”
“諸位大人,你們也可以持股。”
林塵話語有些意味深長,隻要持股,就有了利益糾纏,就算是一條船上的人。
其餘大臣也是人精,他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彼此看了一眼。
這個敗家子,這是在拉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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