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到大殿裡,林塵和陳英他們行禮,任天鼎道:“你來得可真是及時。”
“陛下,我聽人說,昨天晚上皇宮裡麵起火了?”
“不錯,欽天監被燒了。”
陳英有些懵:“欽天監被燒了?”
任天鼎起身:“昨天晚上起的火,大理寺查不出來是人為縱火還是自然起火,現在的問題是,最新修訂的天鼎四年曆法,燒沒了。”
林塵在沉思起來,一旁的太子道:“剛才禮部尚書提議,要在一個月之內重擬曆法,保證不耽誤農時。”
“這曆法擬定,需要多久?”
“欽天監是觀察了一年,然後才計算修訂出來的天鼎四年曆法。”
林塵搖搖頭:“不太對。”
太子一愣:“林師,哪裡不對?”
“欽天監歸哪個部管?”
“禮部。”
“那現在欽天監被燒,禮部尚書說要重新擬定曆法,那如果禮部尚書真將曆法擬好了,這算不算大功一件?”
任天鼎頷首:“算。”
“那此前科舉舞弊一事,禮部是要擔責的,那如此一來,有功有過,陛下打算怎麼辦?”
任天鼎一皺眉:“你意思是,這是人為?”
“從結果推論,是禮部尚書得利,那他就是最大嫌疑人,陛下,臣覺得應該查一下禮部尚書和欽天監監正之間的關係。”
“是該查一下,不過現在最為重要的,還是這個新曆法的問題。”
林塵道:“曆法問題不急,陛下給我三天時間就行,三天時間,我就將新曆法算好便是。”
此言一出,任天鼎震驚看向林塵,太子也是瞪大眼睛,感到不可思議。
“三天??林師,你這,在父皇麵前可不要誇海口。”
呂進也是感到不可思議,欽天監差不多要算半年到一年,你三天就能搞定了?
這位林公子,他這是什麼本事?
任天鼎詫異問道:“林塵,莫不是又有神仙在夢中傳授你什麼了,否則三日之內,如何能算出新曆?”
林塵神秘一笑:“陛下,您就等好好了,曆法罷了,我回去查下天鼎三年和天鼎二年的曆法就行。”
“好,既然你有法子,那就交給你去做就是。”
林塵又道:“再有陛下,我覺得陛下對京師、還有對朝中大臣的動態掌握太少了,這些臣子做了什麼,陛下一概不知,臣建議,可以成立一支特殊的軍衛,由陛下直接掌控,專門負責糾查百官,成為陛下的耳目,如此一來,陛下對這些事情,就能了如指掌了。”
任天鼎緩緩頷首:“好,你去辦就是,你既然提出來了,那你肯定有一套法子。”
“陛下,這一支軍衛,不若就叫錦衣衛好了,除了陛下之外,不能有其餘人知道錦衣衛的存在,百官也不行。”
任天鼎點頭:“可以,你就兼任錦衣衛都督,至於錦衣衛下轄哪些,你有主意,就自行安排,到時候弄個折子報上來,朕批了就是。”
“多謝陛下信任。”
錦衣衛這個玩意,在中國古代其實從漢朝就有了,漢朝的叫做繡衣使,乾的也是和錦衣衛一樣的活,畢竟這個世界上,有人在光明下,就必然得有人在陰影裡。
彙報完畢後,林塵便是帶著陳英轉身離開,走出大殿時,見到郭源他們還在這裡等著,林塵直接抱拳。
“諸位,我就先撤了,等科舉結果出來,和諸位成同僚後,我在大擺流水席慶祝,到時候大家一定要來,順便將禮金帶上。”
左禦史直接破口大罵:“誰和你是同僚?豎子!”
“與你做同僚?老夫丟不起那人,乳臭未乾!”
一道道罵聲,林塵全然不在意,隻是哈哈一笑。
等到林塵走了,郭源這邊心思又是重新回到任天鼎身上。
“為何陛下還不下詔令?這新曆如此重要,隻要下了詔令便好。”
郭源也是內心有些著急,如果這詔令陛下沒給他,他卻最終將新曆弄出來了,很有可能會讓陛下懷疑這一場大火,與自己有關係。
想到這裡,郭源直接嘗試開口:“陛下,新曆問題,老臣將會在一個月內重新修訂好,還請陛下放心。”
過了沒多久,裡麵傳來任天鼎淡淡縹緲的聲音。
“新曆,就先放一邊,這件事朕另有安排,郭愛卿,你們還有其餘政務,就先回衙門吧。”
啊?
聽到任天鼎的話,郭源不由人傻了。
什麼情況?
為何陛下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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