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太監敢怒不敢言,畢竟趙虎就在旁邊看著,另外一個小太監看向林塵,林塵道“怎麼,你也想挨上一下?”
“不不不,這位爺,您高抬貴手。”
林塵點點頭“自己跪好,和你們沒什麼關係。”
那小太監乾脆利落直接跪在地上,林塵帶著人進去,後麵那被捆起來的小太監還在喊“這裡可是皇莊,你知道你在乾什麼嗎?等這件事傳到劉公公耳朵裡,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塵一臉淡定,前麵排隊的那些管家也一個個都懵了,什麼情況,皇莊都有人敢來闖,這豈不是找死?
林塵看了一眼這些管家“全部扣留下來作為人證,到時候錄口供再說。”
一些管家驚了“冤枉啊,我們什麼都沒做。”
林塵不聽他們解釋,錦衣衛自然不會聽,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衝上去,本來就都是白虎營的士兵出身,對付這一幫管家,自然是手到擒來。
一些管家還想反抗,可錦衣衛根本不慣著,直接一巴掌過去,或者一腳過去,頓時這些人就老實了。
等來到剛才的房間裡,裡麵的幾個太監,不由一驚。
“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皇莊,擅闖皇莊,是死罪!”
林塵笑眯眯道“死罪?不要緊,不就是一顆頭顱嘛,大不了死了再穿越一次。趙虎,賬冊。”
那小太監反應過來,當即就是將桌上的幾個賬冊抱著,然後就是要朝後門跑。
其餘的小太監也是這樣,隻是他們還沒來得及跑,趙虎已經是衝了上去,直接一拳將那木製欄杆給打碎,這一幕,看得那些小太監一陣膽寒,臉色煞白,更是慌張開門。
門剛剛打開,那小太監的肩膀就是被抓住了,然後一把拉了回來。
他懷中的那些賬冊,也是被趙虎拿過。
至於剩下要逃竄的小太監,趙虎冷冷道“再跑的,直接射殺!”
那些小太監根本不敢停,而趙虎直接就是手中的長劍直接扔出,瞬間插在他們身前地麵上。
那幾個小太監瞬間不敢再動,其餘錦衣衛上前將他們按住。
趙虎將賬冊取來,林塵道“給陛下看看。”
任天鼎接過賬冊,快速翻看了一下,越看,他臉就是越黑,一旁的太子也是臉色不太好。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朕的皇莊,成了他們斂財的工具!整個皇莊,近年來竟然新增土地,足足有十萬多畝,甚至非京畿道的田都要掛在皇莊下麵!”
十多萬畝,那可是非常之高了,意思是這十萬畝地壓根就不交稅,因為它不在個人名下,怎麼查?
而且這十萬畝地,那些雇傭的佃農,人頭稅方麵也沒交,再有,糧食也沒有,而這些錢,全部進入了皇莊手中。
任天鼎是氣得發指,登基以來,戶部天天喊國庫沒錢,敢情錢都到這裡來了。
太子安慰“父皇,你彆生氣。”
“朕的錢,朕連一百萬兩都收不上來,他們竟然隱瞞十萬畝田產!還要朕感謝他們嗎?”
任天鼎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這話,眼中的殺意都是遮掩不住。
林塵一臉淡定“陛下你也不用急,畢竟這些賬冊估計不是一時半會,說不定從先皇時期就開始了。”
“到朕登基,也沒人跟朕講,朕看朕不是什麼皇帝,朕隻不過是被蒙在鼓裡被玩弄的醜角。”
任天鼎臉色很冷,他大步朝後門出去。
另外一邊,皇宮後院某處,一處房間內,一個有些年紀的太監,正在摟著一個女子調笑,一邊飲酒作樂。
下一刻,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這太監當即發怒“你乾什麼?咱家不是教過你嗎,進門之前要先敲門!”
“乾爹,不,不好了,外麵有官兵殺進來了。”
“官兵?這裡可是皇莊,官兵進來怕什麼,咱們這是皇上的皇莊!”
“不是乾爹,這一次來的人不一樣,好多人都被抓了,您看,那有人來了。”
這太監當即起身,將懷中的兩個女子推開,來到窗戶邊上,朝著遠處看去,隻見到遠處,任天鼎一行人,正朝著這邊過來。
這條件使勁揉了揉眼睛,他睜大眼睛“陛,陛下……”
他雖然不是什麼大太監,也不是什麼司禮監的太監,可以見到任天鼎,但他此前去禦馬監的時候,在宮中行走時,曾在不遠處碰到過任天鼎的聖駕。
所以,在見到任天鼎的麵容時,這太監震驚不已。
“完了,完了,陛下怎麼來皇莊了,劉公公還不知道。”
在短暫的慌亂之後,這太監當即對那小太監道“你快些,去禦馬監,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劉公公,要快,就說陛下已經查到皇莊的情況了。走這個暗道。”
說完,他將一旁的茶幾推開,將一塊磚推開,赫然出現了一個暗道。
這小太監連忙鑽進去,隨後大太監將磚推回來,瞬間就是平整無比。
沒有多久,他就和另外的女子,被錦衣衛扣押出來。
“陛下,人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