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山學院有學生跳樓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座城市,甚至當地的記者在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就過來采訪第一手的新聞。
在這些方麵,短視頻的傳播速度更快,甚至把葉雙救人的視頻都給傳了上去。
“銀山學院怎麼會有學生跳樓?因為什麼?”
“我朋友在銀山學院,聽說那個女生在學校被校長欺負,想不開就跳樓了。”
“不是吧,我是聽說好像被威脅不給畢業什麼的,說是跟教導主任有一腿。”
“都彆吵,我弟就是銀山學院的,他說是女生是個攀爬愛好者,一不小心滑下來的。”
評論區裡的留言亂七八糟的,也有不少路過的觀眾習慣性的張口就來帶節奏,一出口就是我弟我哥我朋友之類的話語。
真相往往會淹沒在其中,當某個容易引起共鳴的流言被廣泛傳播之後,就連當事人辟謠出現都不會被相信,大多數盲從者隻會堅持他們共同認定的那道答案,哪怕它是錯的。
就算事情迎來反轉,盲從者造成的傷害在很多時候也會變成壓倒駱駝的那一根稻草。
此刻短視頻評論區的傳聞已經逐漸轉化為校方領導看上女學生,威脅壓迫什麼的……
銀山學院,校醫室。
“校方應該發布一個公告,不然流言都滿天飛了。”此時葉雙坐在椅子上,看著手機裡的那些留言,一時間有些無奈。
“一大群記者堵在外麵的,哪有時間發布什麼公告。”
安詩魚此刻依舊一副懶洋洋的表情,她握著手柄打著遊戲,似乎對剛剛聽說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或許對她來說,這並不是一種值得稀奇的事情。
也是,每年跳樓的人那麼多,光是最近因為股價暴跌跳樓的,估計都能堆成小山高了。
“……”回想起剛剛的畫麵,葉雙一時間隻感覺自己的心臟不太舒服,他給自己倒了杯熱水,然後在保溫杯裡慢慢的喝了起來。
“咚咚。”一旁響起了敲門聲。
葉雙轉頭看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女生,她穿的似乎是一年級的製服,長相也比較的稚氣。
“同學你好……是哪裡不舒服嗎?”葉雙問,一年級的學生對葉雙來說還是比較稀奇的,他這邊的校醫室因為位置原因,接待的學生基本都是三年級以上的,而一年級的教學樓比較遠,一般也不會來這裡。
當然,少但不代表沒有,起初剛開的時候還是有那麼幾隻的。
“是剛剛救人的校醫嗎?”女生一開口便讓葉雙微微愣了愣,不過他還是說,“嗯,你是找我有什麼事情?”
“我……我是過來做心理輔導的。”
女生怯生生說著,卻有點不敢進來的樣子,葉雙見狀後,便起身走了過去,“來,先進來說吧。”
“嗯。”女生或許是見到葉雙的笑容非常和善,倒是放鬆了不少,她進校醫室坐下後,先是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最後視線落在了不遠處正在打遊戲的安詩魚身上。
為什麼會有這個東西?
安詩魚此時微微側眸,那眼神仿佛在問你有意見?
頓時嚇得女生繃直身子回過頭去。
“來,喝水。”葉雙拿著紙杯給女生倒了杯水,然後遞給了對方。
“謝謝。”
“放輕鬆點,沒事的。”葉雙說著,然後問,“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
“我、我其實……”女生猶豫著,但還是說,“是今天跳樓那個女孩子的堂妹。”
“堂妹?”
“是的,我叫顧曼曼。”女生繼續說,“我覺得……我堂姐跳樓這件事有蹊蹺。”
“為什麼這麼說?”葉雙有點意外的問。
“雖然發生了跟蹤狂那件事,但我堂姐當時被救回來後,她的精神情況還是很穩定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家住了幾天後就慢慢變得神神叨叨的了。”
“這件事,估計跟我大伯他們有關係。”顧曼曼說。
葉雙想了想,然後問,“你口中的大伯,也就是你堂姐的父母對吧?”
“嗯。”
“你之所以跟我說這些話,是因為憋在心裡難受嗎?”葉雙耐心的詢問。
“我不敢告訴彆人,但是……我的確是憋得難受,所以想找個人說一下。”顧曼曼說著,偷偷看了葉雙一眼,“你、你不會到處亂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