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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吹了吹麵前的茶,一個坐在房間的老人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電視。
今天是除夕,而在國內多年的安詩一郎自然也在這邊過傳統節日——雖說年夜飯是團圓的好日子,但安詩一郎已經沒有多少親人了,兒子和兒媳婦都出事故,就連視為己出的兩個孫女都沒了一條。
至於櫻花國的親戚,自然也沒有所謂團圓的日子,在那邊,其實保持【距離感】是一輩子都要做的事情,這樣反而也少了些許人情味。
“唉……”安詩一郎看著茶杯上漂浮的茶梗,不由陷入了回憶。
直到門口傳來的敲門聲,才打斷了他的思緒。
“來了。”安詩一郎緩緩站起身,正當他以為是什麼快遞之類的人過來,可下一刻門鎖卻傳來指紋的聲響,緊接著便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一條纖細的腿出現,隨後便是安詩魚揣著口袋晃了進來,“喲,老頭子我過來看你了,不用太感激我,來幾萬塊零花錢給我花花就行。”
安詩一郎愣了一下,看到眼前活力滿滿的少女,仿佛與前幾天那沉默的孩子仿佛不是一個人。
“這樣也好,總比悲傷下去……所謂忍者,就是能夠忍耐一切,克服一切之人。”安詩一郎不由笑著搖頭,暗歎著孫女長大了。
就比如他,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穩如泰山,這也是安詩家的忍道……
哪怕是孫女離去,他也不能流露出悲傷的情緒。
不過當他看到安詩魚身後跟著進來的安詩憶後,此時的安詩一郎卻愣了一下,隨後露出見了鬼一般的表情,嘴巴張大,“誒?!!!!!!!!!!!”
“誒——————”
“吵死了,你乾嘛?”安詩憶差點被安詩一郎的大嗓門弄的耳聾,頓時有點嫌棄的捂著耳朵。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是人是鬼?!”安詩一郎看著眼前的安詩憶,結結巴巴的開口詢問。
至於所謂的忍之道,更是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孩子是哪裡冒出來的?
“當然是人啊,你見過那麼可愛的鬼嗎?”安詩憶指了指自己的臉蛋,不過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爺爺在震驚什麼,想了想後,她終究還是沒有說些什麼,隻是補了一句,
“死了就死了嘛,用複活幣不就行了?”
“對,能整活就行了,賽博重生而已。”安詩魚也在一旁補了一句,對比老爺子的震驚,她此刻倒是無比淡定。
畢竟已經過了最震驚的時候了。
“你、你們……小魚,掐我一下。”安詩一郎揉了揉眼睛,還是難以置信的說著,但下一秒,他便感覺到手臂傳來劇痛,他頓時哎呦了一聲。
低頭一看,一旁的安詩魚拿著一個老虎鉗夾著他的手臂。
安詩一郎:“……”
“你用這個東西?”
“善於用工具,不是我們安詩家的祖訓嗎?”安詩魚問。
“……”安詩一郎忽然無法反駁,此時手臂傳來的劇痛已經在告訴自己,眼前出現的這條魚並不是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變成了長頭發,但無疑是真實存在的。
“你、我……”
安詩一郎憋了半天,最後還是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這件事跟大叔有關係。”安詩憶說。
“嘛,差不多就是這樣。”安詩魚附和著,她坐在了沙發上,微微翹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