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到自己的臨時據點,莫然坐在臨時據點的椅子上,取出小刀,刺向這扭動著的惡心玩意,將它一點點地從身上剝離開來。
那惡心的黑血絲暴露在空氣中,接觸耀陽,頓時如初春白雪,悄然融化消散。
小臂、肩膀、胸腔、腹部、後背、大腿、腋下、後頸等等部位,都留下了小刀的劃痕。
看著暫時被他清理乾淨的身軀,莫然憂心忡忡。
他知道,眼下隻是表麵看上去似乎已經清理乾淨,但內裡卻早已根深蒂固。
他從中據點的箱子中取出備用的褐色皮革服穿上,掩蓋詭異黑色絲線殘留的痕跡。
內心一陣掙紮後,沒過多久,他便從懷裡取出一枚飾品。
那是一枚白色菱形吊墜,樣式單調,色彩單薄,看樣子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但莫然很是珍視,輕拿輕放的。
將它小心貼在額頭上,心裡不知在默念著什麼,內心竟逐漸平靜了下來。
莫然再次抬頭,所有的慌亂已消逝,往日的淡然重新浮現在他的臉上,似乎方才那個慌亂的他隻是一種錯覺。
莫然打開手冊,看向個人消息。
那職業一行,赫然從原始職業巡獵者變成了拓展職業黯黕遊獵。
“到底是哪個byd的混蛋啊,說什麼巨角鹿性情很溫和,這也能叫溫和嗎?!”
鏡頭翻轉,又是一處叢林。
一道略有些熟悉的身影,正一路罵罵咧咧。
她身穿褐色亞麻布衣,內著襯衣,頭帶白色毛巾,背著輕便背包,身上還掛著弓箭,腰間係著一柄彎刀,肩上還趴著一隻金毛小老鼠。
一路奪命狂奔,身後不遠處還帶著一條大尾巴。
這一幕似乎有些似曾相識,似乎早在十幾天前就上演過類似的一幕。
“小金,你快上啊。”
藏寶鼠?
你叫誰上,又要上誰?
墨染一咬牙,一邊保持著狂奔的姿態,一邊似在念咒般,嘴裡不斷念叨“小金是隻猛獸,小金是隻猛獸”
“好了,你已經被強化了,快上吧小金!”
藏寶鼠你認真的?!
小金看向身後那體型不知比它大了多少倍的巨角鹿,有心想出戰,奈何身體不允許。
它用小爪子扒拉著墨染的肩膀,身軀因恐懼而震顫乏力。
小主子,加油,要相信你這十幾天鍛煉磨礪出來的逃跑能力啊。
作為禦獸師,墨染連看都不用看,誓約之心便巧妙捕捉到小金的念頭,怒道“臭小金,我要你何用啊!”
墨染無奈,隻得用出自己最後的手段“我是短跑冠軍,我是短跑冠軍”
她的移速驟然加快,以極其熟練的動作,矯健的身姿在林間穿梭。
不一會兒,她便來到熟悉無比的地形,這些日子裡總是會被猛獸追獵,對於逃跑路線,她早已熟記於心。
近了,更近了。
很快她便看到了自己苦心經營的地盤,她不斷擴建的堡壘。
隻是現在的堡壘比起之前的木製建材,已經被改進為石質建築,其厚實的牆壁比元煌古國曆史上經過諸多場戰爭考驗的城牆還要更為厚重。
不過眼看著就要靠近堡壘,但墨染並沒有要進入堡壘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