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老張和女兒張悅笙恩威並施的給苗貴人做了思想工作以後,苗昭容的格局就完全打開了。
每天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仙兒的呦。
老張一家深知孕婦不僅身體健康需要關心,心理健康也非常重要。所以就把刷劇看綜藝讀西紅柿小說玩麻將打撲克等等一係列適合臥床的娛樂活動都給苗昭容安排上了。
主打就是用娛樂占據她所有的時間和精力,讓她沒空作妖。
結果就是,怎麼說呢,彆說作妖爭寵啥的了,要是沒有人提醒,老張都懷疑苗昭容是不是還記得有宋仁宗這號人。
苗昭容覺得張悅笙不愧是神仙姐姐,你瞅瞅人家這思想覺悟啊。女人應該努力過好自己的日子,不應該為了一隻大豬蹄子內耗自己。
男人就是女媧造人時做出的殘次品,他以為他是鑰匙啊,他配嗎?
苗昭容覺得這話說得太對了,非常有深度。
尤其是她體會到了為自己而活的快樂之後,她就更加覺得張悅笙說得有道理。從前,她是自誤了。
反觀宋仁宗,他最近有些納悶,曾經想方設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挖空心思博取他寵愛的兩個妃子,自打來到仙界後,莫名其妙地對他有些冷淡和不耐煩。
聽說修行都是要斷七情、絕六欲,所以神仙都是莫得感情的。
比如說神仙姐姐張悅笙,就是如此。這麼大年紀了,還不結婚,定是她斬斷紅塵,以身正道。
可能自己的兩個妃子,也在潛移默化中受到仙界氛圍的感染,也想要束身自修,以求白日飛升,留在仙界。
這可不行,這豈不是留朕一人在凡間當孤家寡人嗎?等孩子生下來,他得打包把她們母子女都帶回去,陪著自己。可不能像阿悟一樣,被神仙霸占了,現在都跟自己都疏離冷淡了。
老張要是知道宋仁宗這番想法,定然嗤之以鼻。以為他家是收容所、慈善機構、幼兒園?給他養老婆孩子,想得倒美。老張隻想給阿悟獨寵,也隻認阿悟一個外孫兒,彆人都是沾光的,有點自知之明好不。
所以後來,趙曜小朋友因為身體的原因不得不住依附姐姐住在老張家的時候,在他的概念裡,他不是住在“姥爺家”,而是借宿在“姐姐的姥爺家”。
從苗昭容的事跡我們可以看出,並非是宮鬥、宅鬥不能避免。雖然也有奇葩的存在,但是大多數的女人還是善解人意,能夠聽進去鹽酒的。話說開了,也不是不能夠渙然冰釋。
而是男人可笑的虛榮心就享受這種雌競帶來的滿足感,就喜歡看她們為他抓頭發、扯頭花,為他鬥得你死我活,凸顯他的魅力和重要性,故意含混其詞。
不知不覺,馬上就要到小年了。
不同地方的風俗是不一樣的。
按照老張老家內嘎達風俗,是要在小年之前“燒紙”的。“燒紙”代表往陰間寄錢,通常要留出一些時間裕度,好讓去世的父母親人們有時間去辦年貨。
但是呢,京城不允許“燒紙”祭祀這種行為。
老張就踅摸在京外附近的村子找個十字路口去給自己爸媽和嶽父嶽母燒紙。
也不是老張和老張媳婦兒迷信。
通常相信陰司黃泉存在的人,都是不想讓親人離開的人。所以才會想著用這種玄之又玄的方式,和離世的親人續寫前緣。
老張提前訂好了各種紙錢,紙疊的金元寶,金山銀山,聚寶盆、搖錢樹等。因為是在十字路口燒紙,不好擺貢品,所以老張決定多燒點錢,讓老人在那邊想買啥就買啥,不愁花的。
因為燒紙是要在太陽完全落山以後才能進行。這就意味著老張兩口子得在外麵過夜。燒紙不方便帶小朋友一起,因為有孤魂野鬼會來“搶錢”,老話兒說小朋友容易招惹上不乾淨的東西。信不信另說,聽著讓人忌諱,所以肯定不能帶小公主和團團去。
於是張悅笙就被留下來帶娃。
老張和老張媳婦兒是小年頭兩天下午出發的,要第二天中午才能回來。
自打苗昭容穿來在彆墅安胎後,老張就雇了兩個專業護工以防萬一。
簡而言之,就是彆墅裡現在有四個大人兩個娃,但是一個會做飯的沒有。張悅笙一個人帶不了兩個娃出門,家裡還有兩個等著吃飯的,這種情況最佳的選擇就是點外賣了。
平時老張媳婦兒都是從營養健康的角度來給小公主製定食譜,隻是偶爾才會讓小公主吃一些“垃圾”食品。但是通常健康和美味就像魚和熊掌一樣,不可兼得。
小公主早就饞了。
她不是不愛吃姥姥做的飯,姥姥做的飯她最喜歡吃了。隻是偶爾也需要換一換胃口。
她是個懂事的寶寶,知道姥姥不讓她吃“垃圾”食品是為了她的健康著想。所以她隻有饞得不要不要的,才會跟姥姥提出“非分”的要求。
前一天她跟姥姥說想吃披薩,姥姥說,過兩天她和姥爺要出去,乾媽當家,乾媽不會做飯,隻會點外賣,她想吃什麼到時候讓乾媽給她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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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張悅笙問小公主和團團想吃什麼。小公主說想吃水果披薩、炸雞、薯條、蛋撻、提拉米蘇蛋糕,還想吃牛排和水果沙拉。知道喝可樂乾媽肯定不同意,鬼精鬼靈的小公主說要喝橙汁。
團團則補充說他要吃夏威夷披薩,還想吃奧爾良雞翅和意麵,他想喝好喝的奶茶。
張悅笙非常周到的問苗昭容和兩名專業護工吃披薩行不行。如果不想吃,也不過是多點一家外賣的事兒。
苗昭容第一次聽說披薩這個詞兒,她沒有吃過,當然躍躍欲試。兩個護工不好意思給主人家添麻煩,也說可以。
所以晚飯就愉快地決定了吃披薩。
小家夥兒們點完餐後,護工們也發微信告訴張悅笙想吃的東西,張悅笙就去客房問苗昭容想吃什麼。
最近苗昭容表現還算ok,張悅笙願意給她幾分麵子。
苗昭容瞠目結舌地看著圖片,覺得濾鏡碎了一地。
苗昭容難以置信地“就擱餅上放點東西烙出來,就叫披薩?這跟誰說理去。”
張悅笙笑著說“其實這披薩這玩意,還跟咱們種花國有關係呢。”
苗昭容好奇地“哦”了一聲說“願聞其詳。”
“有一個叫馬可波羅的歪果仁來咱們種花國,喜歡吃咱們國家的蔥油餡餅兒,他回去後念念不忘。一直想要重溫這個美味。他就向一名廚師描述了蔥油餡餅兒的做法。但是廚師嘗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把餡兒放進餅裡麵。這個廚師也是機靈的,他想著我放裡麵不會放,那我直接放餅上麵吧。大家一吃,還挺好吃的。就這樣好好的餡餅就成了披薩了。”
苗昭容點了一個牛肉披薩,點了一個意麵,點了一個奶油蘑菇湯,點了一個法式蝸牛。
外賣是點的彆墅區高級西餐廳的。並非是成品,而是接單後即時烹飪。所以等的時間要長一些,連配餐時間算在內,至少要一個半小時。
這也是張悅笙下午四點鐘就開始張羅點單的原因。
兩個小吃貨饞得在地上直轉摸摸,一個勁兒的問張悅笙外賣到哪了。
為了轉移兩小隻的注意力,張悅笙就忽悠兩小隻跟她去遊戲室裡麵去玩跳舞機,說運動以後吃得更多。
兩小隻的腿兒太短了,掌控整個跳舞機比較費勁兒,所以張悅笙就讓他們一人負責一半。團團踩左邊的鍵,小公主踩右邊的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