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珠,謝家的寶珠?”趙臻姝笑道“一個隨時可以被拋棄的棋子,也是寶珠嗎?”
謝寶珠緊緊的咬住牙關,隻是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和決堤的眼淚都訴說著內心的不平靜。
“本宮記得你初入王府時候,是多麼的純真。你如今也成為了一個毒婦。”
“那我的孩子呢?”謝寶珠不甘道“我的孩子就該死嗎?”
“謝寶珠啊謝寶珠,到底是誰害了你的孩子你不知道嗎?”
趙臻姝如此的平靜,顯得謝寶珠更加的歇斯底裡。
“是謝家,是你的母親,是你的父親,是他們親自害死你的孩子。”趙臻姝眼中閃著厭惡,道“謝寶珠,你該慶幸本宮這次沒事,否則你所在意的都將化成飛灰。”
謝家要和魏國公府抗衡,無異於以卵擊石,即便有齊太皇貴太妃也不行。
“晴虹,我們走吧。”
臨走到門口,趙臻姝又說道“忘了告訴你,你的父母已經被處死了,謝家如今當家的是你的庶叔。”
謝寶珠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她突然想起母親告訴她,她是謝家的明珠,因此她的一舉一動都要符合規矩,母親告訴她為妾要謹守本分,但也要有所謀算。
謝寶珠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誰家母親會告訴自己的女兒怎麼做妾?
“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切不過是早有預謀。
“母親,你騙得寶珠好苦!”
趙臻姝剛走出去,張福海諂媚的麵容就浮現在眼中。
“娘娘若是還有事,不妨再多待一會。”張福海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不敬。
“罷了,一個苦命人而已,本宮也無需再和她計較。”
趙臻姝搖搖頭,留下一聲歎息。
張福海點頭哈腰,揮了揮手,他身後的內侍便要端著白綾進去了結了謝寶珠。
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麵。
張福海麵色一變,連忙推開門,卻看到謝寶珠的額頭鮮血直流,尖銳的桌角上還殘留著血液的餘溫。
“晦氣!”
張福海臉色陰晴不定。
趙臻姝道“張公公,謝廢妃已經死於白綾,回去稟告陛下吧。”
妃嬪自戕乃是重罪,禍及家人。李景璉如今對謝家已經是極為不耐煩,若得知謝寶珠自戕,恐怕會讓謝家徹底滅亡。
張福海也鬆了一口氣。
白綾是陛下金口玉言的旨意,那就隻能死於白綾,謝寶珠自戕把便是張福海看管不利。
如今皇後金口玉言乃是死於白綾,也算為張福海解決了一個小麻煩。
“是。”
張福海將白綾裹在謝寶珠脖子上,內侍們拉著屍體去了尚宮局。
嫻妃死亡並沒有讓趙臻姝感到極度的舒爽,反而變得更加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