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熹貴人,趙臻姝一直都極為欣賞的。
事少、守規矩、有時候還是一個能夠及時拿來幫忙的妃子,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眾人不禁悄悄瞟著熹貴人。
要說美,在場的都是美女,熹貴人比起來不算特彆頂尖的,但能夠得到皇後的青睞,自然是有過人之處了。
熹貴人朝著趙臻姝一笑,一切不在言中。
早安就這樣散去,餘選侍走的時候顯得心事重重,王貴人一樣疲憊。
倒是朱才人留了下來。
“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
“朱才人這是做什麼,剛才不是已經行過禮了嗎。”趙臻姝端著茶杯,看著朱才人淡淡道。
“餘選侍即將臨盆,臣妾心中惶恐,求皇後娘娘指點迷津。”
朱才人一臉緊張地看著趙臻姝,新人的到來,更加讓她沒有安全感。
“餘選侍產子乃是宮中喜事,朱才人,你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到時候告訴陛下。”
總之,不要牽扯到我身上來,畢竟把皇帝的綠帽子捅出來,可不是誰都能承受這個後果。
朱才人自然明白趙臻姝的意思,可如今她沒有退路了。
從前宮裡妃子少,宮人們都對這幾個主子極為恭敬。可如今主子多了,便少有顧及,尤其是她,不得寵,也無子,受儘了不少白眼。
“臣妾明白了。”
“你若是做的好,本宮也不是容不下你。”趙臻姝冷眼著看朱才人,心裡並無半分憐憫。
一心二主,左右逢源,這種人去了哪裡,旁人都不敢信。
送走了後妃,趙臻姝立刻去了偏殿。
此時明佑公主剛剛醒來,奶娘們喂著喝奶。
見到趙臻姝,幾人立刻跪下來道“奴婢拜見皇後娘娘。”
“都起來吧。”
趙臻姝走上前,想要抱過樂窈。
喂奶的奶娘側過身子,避開趙臻姝的手,說道“啟稟皇後娘娘,奴婢正在給公主喂奶,娘娘等會再來看望公主。”
趙臻姝收回自己的手,看著眼前的奶娘,說道“你叫什麼?”
“奴婢姓閆。”
“閆氏?”趙臻姝輕笑一聲,說道“本宮如今要看公主,你也敢阻攔?”
“奴婢不敢阻攔,隻是陛下吩咐了奴婢,誰都不能打擾公主吃奶,即便是皇後娘娘也不行。”
趙臻姝沉下來臉色,這奴婢好大的臉!
晴虹見狀上前,“放肆,你區區一個奶娘,也敢對皇後娘娘口出狂言?”
閆氏並不畏懼,繼續道“奴婢隻是奉命行事,若是皇後娘娘有意見,不妨去請了陛下的聖旨來。”
“去請陛下來。”
趙臻姝也不著急,她看著眼前的閆氏,第一次敬佩一個宮人。
這樣大膽!這樣狂妄!
在這樣倔強而勇敢的麵孔之下,趙臻姝隱隱約約窺伺到了幾分閆氏的意圖——一個剛剛生產過後的奶娘,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陛下說不準會喜歡呢。
李景璉一聽是公主,立刻放下手頭的公務,把大臣留在養心殿,獨自奔到了坤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