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娘娘這般做法,自然有她的道理,咱們做奴婢的,也就是聽話罷了。”春和嘴上勤快,眼中疑惑地看著白簇,白簇到底是誰的人呢?
二人相互猜忌之餘,吱呀一聲,慈寧宮的大門被楊貴人推開了。
“有勞二位姐姐了。”楊貴人微微一笑,太後身邊的宮女得罪不得。
“楊貴人多禮。”
春和、白簇行禮,隨後再進去伺候。
自楊貴人從慈寧宮一彆,沒幾日,慈寧宮裡就傳來一個消息,太後覺著皇帝後妃裡麵,生了孩子是有功的,楊貴人如今還是一個貴人,實在委屈,就做主封了婕妤。
趙臻姝得知後沒什麼意見。
以太後之尊,要提攜一個貴人,旁人都挑不出錯來。
隻是走上太後這條路是對是錯,就隻有自己才能知道了。
趕在太後生辰之前,七月初六這天,安貴嬪幾人的冊封禮熱熱鬨鬨的辦了一場。
麗貴嬪被太後罰這事兒,終究還是找上了李景璉,不過李景璉去了一趟慈寧宮,回來就沒信了,誰也不知道母子二人到底說了什麼。
隻是麗貴嬪再來哭訴的時候,李景璉隻讓人受著,“朕如今這麼一個母後,你該是好好孝順她的。”
麗貴嬪心裡一噎,很快打住了自己的心思。
她能憑借舞女身份爬上來,自然懂得如何讓李景璉開心,“臣妾遵旨就是。”
她一味忍讓,李景璉豈能不知道?總有一天,這份忍讓會給她換來一份大禮。況且,她也並非全無準備。
李景璉把人攬在懷中,輕聲安慰著。
……
眾人的冊封禮過後,就迎來了太後的生辰。
太後也有些日子沒露麵了,如今太後都五十多了,自然是數著日子,一天接一天的過。
李景璉閒時候也感歎歲月薄待了太後,讓他們母子分離多年,如今好不容易見著,太後卻又沒幾年好活,任是誰聽了都覺得心裡難受。
趙臻姝聽了這話,嘴角微微一撇,內心表示不屑。
要是現在太後大權在握,把持朝政,李景璉恐怕恨不得太後立地升天。
但是不管怎麼說,太後的生辰就這樣熱熱鬨鬨的辦了起來。
“這麼一筆筆銀子砸下去,奴婢覺著太後娘娘定是要滿意了。”晴虹不無感歎。要不說皇帝好呢,動動嘴皮子,說一句大辦,底下的人就要跑斷腿,什麼好東西都送來了。
趙臻姝合上賬本,歎了一口氣,“辦吧,還能怎麼著。”李景璉要表現自己的孝心,彆人隻能配合。
趙臻姝自然要給操辦的熱熱鬨鬨。
等到七月十四,誥命夫人們還是照例先來坤寧宮拜見太後,然後再由趙臻姝帶領著去往慈寧宮。
至於內命婦,則早早就拜見過了。
太後宮裡,看著這些麵孔,心中又感歎起來了。
“哀家記著那一年生辰,吳國夫人還在列,如今瞧著人都去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你說好端端的生辰,說這個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