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非要折磨死這個賤人!
用麗貴嬪一事告訴後宮,誰敢惹了她,絕對沒有好下場!
白簇領了旨意就出去了,私下裡想著,哪家主位娘娘能被這樣折磨呢?更何況如今冬天了,受罰可難受的緊。
麗貴嬪也萬萬沒想到,太後會這麼過分。
“主子,太後娘娘未免太不通人情了,您今兒要侍寢,太後都這般無理取鬨,實在是……”為老不尊。
可太後要磋磨一個妃子還需要理由?
麗貴嬪冷冷一笑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
茯苓瞧著麗貴嬪這副模樣,心裡頓時安定下來,彆看主子平日裡不顯山不露水,得寵了也不張揚,可主子心裡是極有成算的,最起碼把摸準陛下的幾分心思,這就夠了。
入了慈寧宮,自然沒有好話等著她。
太後抬起手就把手邊的汝窯茶具摔在麗貴嬪身上,“不長眼的狗東西,哀家不叫你來,眼裡便沒哀家這個人了?”
裡麵的熱茶還是剛上的,正是燙手的時候。
麗貴嬪瞬間感覺自己的胸口火辣辣的疼起來,想必那熱茶已經是把她的衣服打濕透了。她臉色平靜,未作爭跪下便道“臣妾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睨了一眼,道“麗貴嬪,你若是再不長記性,可彆怪哀家不講情麵。出去,到外麵跪著。”
麗貴嬪沒有抬頭,平淡無奇地回嘴道“太後娘娘,臣妾今夜還要侍寢,臣妾懇請太後娘娘饒過臣妾。”
說是求情,可麗貴嬪哪裡有半分求情的神態?瞧瞧這身姿挺拔的像是不屈於敵人之手的忠誠將領,倒是襯的太後頗有幾分狠毒。
這哪兒是求情呢,這分明是借著侍寢和她炫耀,想用皇帝壓她呢。
太後目光一寒,“哀家看不必跪在平地上了,就在這汝窯瓷上好好想一想吧。”
汝窯瓷?如今可都是碎在地上的瓷片了,這跪下去,怕不是要皮開肉綻。
麗貴嬪垂下目光,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那碎裂、尖銳的瓷尖兒像是針一樣,戳進肉皮裡麵,就是放個皮糙肉厚的嬤嬤也能把人疼的齜牙咧嘴。可麗貴嬪愣是忍了下來,一聲不吭的跪著。
太後見狀,心裡更是琢磨起來,麗貴嬪此人留不得。
如此心性他日必成大器。
“春和,去告訴皇帝,就說麗貴嬪要陪著哀家抄寫佛經,今夜怕是不能侍寢了。”
麗貴嬪額頭尖兒上冒著汗珠,鮮血緩緩浸濕了衣裳,漸漸滲出到衣服表麵,那一抹猩紅在燈光之下尤為醒目。
人已經搖搖欲墜。
太後就在上麵看著麗貴嬪這副模樣,讓人點上香,道“看著時辰,什麼時候這香燃燒殆儘了,麗貴嬪才能起來。”
“奴婢遵旨。”
太後心裡痛快了,便去歇息。
留著奴婢們守著麗貴嬪。
不知過了多久,屋子站得人都有些腿麻了。麗貴嬪估摸著時間,突然一下子朝前栽在地麵上。
茯苓便上前低聲哭喊著,扶起麗貴嬪。
“啊!”
茯苓驚恐地呆滯在原地,目光中帶著淚水,欲墜不墜,人也不停地打著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