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柳之毒非同小可,若是不妥善處置,惹得後宮眾人皆患上此病,那皇家簡直就成了笑話。
趙臻姝惱怒之餘,第一時間趕去向李景璉通報。此時眾人就是再心急,也要等著皇帝了。
沒過多久,李景璉匆匆趕來。
在來的路上,他就已經從傳信人口中得知了三公主目前的狀況。此刻他的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黑沉沉一片,讓人望而生畏。那周身散發出的一股令人膽寒的威壓,更是使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起來。
他腳步沉重地踏入坤寧宮,目光徑直投向三公主。
這孩子不哭不鬨,就是麵色蒼白,眉頭緊鎖,偶爾還會發出兩聲痛苦的悶哼。
李景璉看了心裡也不是滋味兒。
趙臻姝站在一旁,滿臉憂慮地看著李景璉,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對三公主的擔憂,又有著難以言說的沉悶與怒火。
回想起當年,這花柳病本是當年李貴妃暗中作祟所致。可李貴妃早已經離世,李景璉念及舊情,未曾公開追究此事,所知此事之人不過數人,眾人更不知其中秘聞。
可如今,趙臻姝怎麼也想不到,繼李貴妃之後,居然還有人心懷不軌,擁有這般害人的東西,並且將其用在了無辜的三公主身上。
三公主何其無辜?
趙臻姝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後怕,一想到倘若樂窈不小心沾染了這可怕的臟東西,她簡直無法想象自己該如何是好。
她麵若冰霜地說道“陛下,臣妾以為此刻還是先行前往景仁宮為宜,臣妾已經讓人控製著景仁宮,若麗修儀當真冤枉,自要找出幕後真凶,若果真為麗修儀所為,臣妾便要請出祖宗家法,行宮規了。”
這話說的極為嚴重。
自皇後娘娘位正中宮以來,還是頭一次這般不留情麵。
眾人心頭一顫,彆管你做過沒做過,都不由自主的慌亂起來,就像太傅糾察學問一般。
麗修儀抖成了篩子,不受控製的發著顫,楊貴嬪有備而來,她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無從部署。
“陛下,臣妾冤枉……臣妾……”
“麗修儀,你若真的清清白白,又為何如此慌亂!”楊貴嬪口若利劍,繼續道“可見你做賊心虛,謀害三公主的就是你!”
麗修儀不理會楊貴嬪,可憐巴巴地看著李景璉。
李景璉未曾回應,隻是眸中閃過幾分失望。
麗修儀,無論是不是她所為,如今能被人告發到禦前,其禦下手段可見一斑,這與李景璉希望的模樣相去甚遠。
“擺駕景仁宮。”李景璉淡淡道。
一旁的麗修儀卻神色變得異常慌張,這是一種從心底發散而出慌張,她想著旁人再誣陷她能如何?隻要陛下的心站在她這邊,根本無所畏懼。
可自從陛下踏入此地之後,甚至連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這種漠視和忽略才讓麗修儀感到真正的沒有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