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陳家的意思,陳家如今安安穩穩的就好,陛下對陳家心裡有愧,將來安排著陳家弟子科舉入仕,路就走長遠了。
德妃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
規矩?又是守規矩!
她這一輩子就是太守規矩了!
在家時候,守著家裡的規矩;進宮後,守著宮裡的規矩。
可有什麼用?她早就受夠了。
陛下守規矩嗎?皇後守規矩嗎?太後守規矩嗎?憑什麼她就要一直守規矩?
“本宮知道了。”德妃應付著,心裡盤算著其他事。
陳呂氏歎了一口氣,小姑子這模樣她便知壓根沒聽進去,隻希望不要出什麼錯才好。
太後的生辰過的無聊,年年過,年年都是一個模樣,談不上不好,就是沒什麼新意。
太後也是悲從中來,想想自己一生,就覺得難過,唯一的兒子也死了,就剩下個孫子。那孫子如今連宗室子弟的名頭都沒有。
不過好在雖不是宗室弟子,可如今到底是能出來走動了。
這不,宴席上就有涼秋伯的影子,隻是嘛,眾人也不敢過於冷落,更不敢過於熱情。
看得太後心裡發酸,不過太後也不會再為涼秋伯說話了,這些年她已摸清楚了皇帝的性子,若是自己不理會涼秋伯處境,皇帝或許還會讓涼秋伯好過幾分,若自己開了口,隻怕涼秋伯的日子就難了。
因此她就什麼也不做,也不想插手朝堂了。
值得一提的就是,魏國公夫人的臉色看著紅潤許多。
“哀家早聞國公夫人病了,如今瞧著倒也不為實話。”太後斟酒,喝的是宮裡特意釀造的果酒。葡萄的、蜜桃的都有,有的還加了玫瑰花瓣,或者是茉莉等,酒味兒沒多大,就是甜甜的。
這種酒專門供給妃子們喝。
趙臻姝桌前也有,隻是她彆說喝酒了,聞著桌子上的這股兒味兒就犯惡心。
好在有一盤酸杏兒,一口咬下去,胃裡就滿足了一半兒,另一半兒又要再吃些辣的通紅的菜。一酸一辣,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就是覺得滿足了。
趙臻姝聽過太後的話,便看向趙楊氏。
“臣婦多謝太後娘娘關懷,臣婦不過是偶感風寒,身體略有不適罷了,幸得太醫精心調理,如今這身子已然大好,讓太後娘娘掛心了。”趙楊氏微微欠身行禮,雙目波光流轉,臉上洋溢著光彩,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煥發。
太後見此情形,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羨慕之意。趙楊氏的年紀也不比她差多少,去年病了一場,還有這個精神頭,真是不容易。
太後又問一些話,左右都是身子安好的話題。
還有一些積古的臣婦,也都被問到了,大家都撿著好聽的話說,把太後哄得極為開心。
趙臻姝心裡鬆一口氣,瞧著娘親的樣子不像是身子難受的,她在坤寧宮裡提起的心才漸漸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