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穆卻賣了關子“你覺得今天孫大夫的醫術如何?”
洛昀想了想道“還未見成效,不敢斷言。”
“你是覺得他故弄玄虛,卻不敢說。”
洛昀看向他,他既然也覺得今日這番說辭離譜卻為何還要這樣做,這是在不符合他的風格。
元穆卻道“可你父親卻相信了,雖然他嘴上不說,但是將人留下已經說明了一切。”
洛昀道“我父親,確實對命理玄說相信幾分。”
元穆沒再遮掩,直言道“當初他與洛夫人久久無子,便是聽信了觀中老道之言,從老家接回你母親催孕,才有了如今的子嗣吧。”
“你……怎麼知道?”
元穆看著她認真道“孫大夫入住洛尚書府,不僅會照顧你父親,還會去照顧你母親的,我說的,是你生母。”
洛昀大驚,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一切,難道是為了幫她母親?
“我與你說實話,洛尚書夫婦的病,不是病,而是中毒了,這毒是我讓人下的。”
“為……什麼?”
他卻問“你身上的傷,為何不與我說?”
“我……”她的手緩緩抱住自己,仿佛害怕被元穆看穿。
“你覺得我不會管你?”
洛昀確實是這麼想的,即便他說過安分守己不會虧待她,但交情泛泛,他又怎麼可能為自己出頭呢?
她輕輕點了點頭。
“若不是玉林來報我,你難道打算一直瞞下去?”
她覺得這話沒道理,他們隻不過做過一次夫妻,實在是陌生人,她怎麼可能唐突地去說,何況也很容易被他誤會是苦肉計。
“國公爺,今日之事,洛昀心中感激不儘。”他今日這一番,定是將洛家都調查透了,才動的手,洛昀不是傻子,先謝過了他。
他於她有恩,但她對他是有愧的“婚事是我強求,實在抱歉,我虧欠你,因而從未奢想麻煩你。”
長穆平常總是見她沉默不語,新婚之夜他知道酒裡動了手腳,本就沒打算退拒,索性飲了,可過程中她卻並不十分愉快,大部分時候還是勉強自己配合他,因此他便也不再來。
這是第一次聽她說這麼多話,元穆抓住她的手臂,讓她不要再低垂著頭,而是要抬起來看著自己“昀娘的事情,我都知道,既已成夫妻,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該說清楚。”
她無辜的眼睛癡望著他,儘是無助惶恐。
他道“我會遣人照顧你母親,條件是,今後,你得站在我這邊了,如何?”
洛昀懷疑自己聽錯了,愣神不語。
元穆卻以為她不答應,又補充說“鎮國公夫人的位置,和他們的傀儡,你選哪個?”
他以為她在掂量條件?
她連忙道“不,我不是想要占這個位置,當初夏月宴與新婚之夜,我也是不得已。”
聽到她說新婚之夜是不得已,他微不可察地蹙了眉,鬆開了抓著她的手。
她沒有察覺,繼續說“我……願意為國公爺效力,隻要能保全我母親,一切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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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果然如元穆所說,母親的病漸漸好起來,病愈後他還私下安排了母女見麵。母親勸她“長穆是萬裡挑一的夫婿,千萬要把握住。”
她與母親分彆,見到桂花樹下等候的他,碎金滿地,香滿心房,她才知道,自己早就已經對他動心了。
那日回府的路上,沒有坐馬車,他帶她走一條幽靜小路,路上花香滿地。
她仿佛被香味所蠱惑,跟在他後頭走著,眼睛卻盯著他那雙溫暖寬大的手,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一把牽住了。
二人皆是止步愣住。
她臉頰緋紅,仰頭看著他,用儘了此生最大的勇氣和力氣,問他“今夜,你過來嗎?”
事後她回到府中,懊悔不已,自己怎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如他那樣的君子,隻怕早已認定自己是個不知廉恥之徒了。
可懊悔的夜裡,他卻來了。
屋裡沒有開燈,但借著月光,她看清了他的臉。這一夜,沒有催情的藥酒,卻更加難以自拔。床簾翩躚,被他帶動飄舞。這一夜後,他們便合宿到一間。
她不明白他的心意,卻很清楚自己的,就像後來洛昀對元綺所說,認定了自己心意,千難萬險也想要去到他身邊。
再後來他外出公乾,繞道去了靖州,她獨自在偌大的國公府裡等他。尚書府得知元穆還在調查私錢一案,便又來向她施壓。
她從尚書府回來,深感政治權力碾壓的可怖,第一次有了想要孩子的念頭。
等到元穆回來,她去皇宮外接他,那一夜,久彆重逢,徹夜貪歡。
新年以後,大年初五,洛尚書夫婦因為天門鏢局一事而來,那一日,元穆說服了她父親倒戈。她心中是說不清的滋味,也是那一日,她知道自己有了一個月的身孕。
與父親的和解,期盼已久的孩子到來,令她無比欣喜,可正當她想要告訴元穆的時候,他卻告訴他“私錢案,要重啟了。”
此後京中不安,貼身的侍女玉林也因泄露元綺行蹤而離開。而元綺走後不久,禦林軍便帶著人,捉拿了元穆下獄……(元穆夫婦時間線梳理好了,下一章開始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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