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警官轉過頭,目光投向洗手間的門“但是在廁所的門上有個小窗口。”
“你說這個嗎?”安室透邊說著邊快步走到洗手間門口,利落地把門打開,“這個小窗戶是磨砂玻璃,從這裡是看不到店裡麵的情況的。”
目暮警官親自走上前,湊近仔細查探,隨後點頭“還真是這樣。”
服部平次蹲下身,壓低聲音“工藤,那個男人是什麼來頭?他應該不是普通的咖啡廳店員吧。“
柯南抬頭看向安室透,剛要開口,安室透則迅速對柯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隨後掛上那一貫的職業微笑看著柯南。
柯南心裡一驚,暗自思忖[差點就說漏嘴了。]
服部平次還在低聲追問“那個人是怎樣啦!”
柯南額頭上冒出冷汗,有些遲疑地呢喃“那個人他是…是偵探啦。他有拜小五郎叔叔為師喔。”
服部平次一臉無語,撇撇嘴“原來是那個傻蛋的徒弟嗎?真無聊。”
工藤雪笑眯眯地看著二人輕聲低語的樣子,“你們兩個是在說誰呢?”
柯南立刻像是被觸發了條件反射一般,慌張地小聲反駁“老姐,沒什麼,就是閒談而已。”
服部平次看著工藤雪的反應,識趣地閉嘴,沒敢再說安室透的壞話。
高木警官手拿記錄本,表情認真“目暮警官,我剛才已經檢查了那三個人的隨身物品。
大積先生身上的所有物包括房門鑰匙、香煙、打火機、錢包、手機、還有給唯小姐的禮物,裡麵是項鏈。
而山下唯小姐帶了手帕、麵紙、化妝用品、還有房門鑰匙跟錢包。永塚稔先生身上則有眼藥水、錢包、手機、以及給唯小姐的禮物,裡麵是手套。
為防萬一,也一並檢查了大積先生的包,不過並沒有找到能夠用於行凶的物品。”
大積明輔眉頭緊蹙,滿臉的不耐煩,大聲喝道“我說警察先生,雖然你們一直懷疑我們。”
山下唯也急忙辯解“但犯人也有可能是從外麵進來的吧。”
永塚稔跟著附和,神情緊張“說不定是在店外等一停電,就戴著夜視鏡,進來行凶殺人的啊。”
隨即,那名戴著帽子的客人開口“那是不可能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看向他,目暮警官疑惑“你為什麼說得這麼肯定?”
“因為我一聽到那位男性被刺傷發出大叫,當下就立刻站起來守住店門口,警戒著不讓任何人離開店裡,當然知道沒有人進來。”
服部平次站起身,略帶驚訝“所以燈亮起來的時候,你才會站在店門旁邊。你夜晚的視力還挺好的嘛。”
客人從兜裡拿出手機,晃了晃“不,是因為我正好在用這隻手機聽音樂的關係,所以剛好有了微弱的光源能照明。”
服部平次一時間有些懵圈,高木警官走上前,“好像一直沒有請教你的姓名呢。”
客人看向之前雙眼眯成半月狀的工藤雪,自我介紹“我是和田進一,從事醫療相關工作。所以我有些好奇,為什麼在場,竟然沒有任何人手上沾到回濺的血跡。”
服部平次蹲下身,對柯南小聲嘀咕“工藤,你知道犯人是誰了嗎?”
柯南把頭扭到一邊“我還不知道。雖然我已經想到,要怎麼避免沾到會濺血跡的手法了,但是能使用這個手法的那個人卻不能犯案。”
服部平次無奈地扶額“再不快點破案就沒有時間去錦座了。”
柯南看著麵帶愁容的山下唯,走上前,“山下唯小姐,是你說你跟安齊先生隻是普通的青梅竹馬,但其實不是這樣的對嗎?如果有什麼理由,可以告訴我嗎?說不定會對解開事件的線索有所幫助。”
山下唯低頭,俯下身“抱歉,我不能告訴你。這都是為了保護某個人才不能說的,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曾經覺得根本沒有事情是應該保密的。可現在,我不能說。”
柯南雙手插兜,眉頭緊皺,顯然沒有問出有用的線索,無奈地將目光移向自家老姐“雪姐姐,你知道什麼線索嗎?給點提示吧。”
工藤雪微微一笑,在柯南額頭上輕輕彈了一下“留意夜色縫隙中的某一處。”
這句話猶如一道靈光,瞬間點醒了安室透,但柯南和服部平次卻似是明白了大概,卻又還有些迷茫。
站在邊上的那位客人,輕咳一聲“秋風颯颯,浮雲綿延於空,明月朗朗,雲縫之間。”
柯南和服部平次聽後,結合之前的線索,終於逐漸拚湊出了真相。
隻見大積明輔滿臉不耐“警察先生,差不多該讓我們回家了吧。被刺傷的安齊雖然很可憐,但犯人明顯不在我們之中啊,這裡沒有人身上有回濺的血跡。”
山下唯也附和著“當時停電店裡黑漆漆的,根本沒辦法刺殺人。”
永塚稔則出聲呢喃“真的黑到沒有夜視鏡就看不見。”
大積明輔想糊弄過去,絞儘腦汁為自己編了個理由“我從停電前就一直待在那間廁所裡,是要怎麼刺殺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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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那間廁所的小窗上裝的是磨砂玻璃,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誰坐在哪裡。”
服部平次站起身,目光如炬,重複了那名客人說的詩句後開口“犯人也是從縫隙間看見,當時誰坐在什麼位置的。”
柯南看到那名客人手舉手機,疑惑“你在做什麼呢?”
客人回答“沒什麼,請不用在意。”
工藤雪走到安室透的旁邊,壓低聲音“透,記得要想好待會兒要怎麼跟我解釋,你與榎本梓長得相似的人在一起時,你心不在焉地想什麼呢?”
安室透溫柔地摸著工藤雪的腦袋“結束就告訴你。”
服部平次自信一笑“一個人躲在洗手間裡,從小窗戶偷看外麵狀況的大積明輔先生,我就是在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