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油井英香的臉色變得煞白,身體微微顫抖著,那顫抖的幅度雖小,卻清晰可見。
工藤雪凝視著她,言辭犀利“油井英香小姐,你當時是在看整蠱玩具飛去了哪裡吧?因為你早就打算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德園先生吸引住時,偷偷拿回玩具。不過很不幸,整蠱玩具飛進了教室裡。”
高木警官扭頭,“京極,你當時沒有看到整蠱玩具嗎?”
“是的。我隻聽到了扇動翅膀那‘呼呼’的聲音。”
工藤雪直接道破緣由,“油井英香小姐,你被尾取先生威脅後,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憤怒,最終決定殺了他。
尾取先生的隨身物品中沒有手機,是因為你把手機藏起來了,你深知一旦手機被發現,他威脅過你的事實就會暴露,以免被彆人發現這個致命的證據。”
神明奈奈子將信將疑,“等等,彆以為我們不說話你就可以在這裡胡說八道了。如果英香是凶手的話,那她到底是怎麼毒殺尾取副導演的呢?在副導演的奶昔和吸管中,明明都沒檢測出毒藥。”
工藤雪聞言隻是笑著聳了聳肩,一臉從容,“有質疑很正常,碰到這種事有怒火也可以理解,有問題那就把問題各個擊破。”
神明奈奈子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著力,那股憤怒的勁兒頓時泄了不少,情緒倒是緩和了許多。
柯南邁著小步子跑了過來,接過話茬,“那是因為油井小姐作案的時候使用了吸管。她先將吸管頭剪了下來,再豎著剪開後,把它像筆帽一樣扣在其他吸管上。雪姐姐,我說得沒錯吧?”
工藤雪微笑著揉了揉柯南的頭,“沒錯。油井小姐在那段吸管頭上均勻地塗好了毒藥,再以沒有水,不能吃花粉症藥為借口,讓助導去附近買飲料,你早就確認好了附近的店裡,有尾取先生愛喝的奶昔。
然後,假借幫忙在給大家遞飲料時,把吸管偷偷藏了起來。最後,隻要將套上有毒吸管頭的吸管,拿給尾取先生使用就行了。
犯案成功後,你隻要找機會拿掉吸管頭就能讓警察檢測不出毒藥,完成這起精心策劃的殺人案了。”
神明奈奈子半信半疑,眉頭緊皺,提高了音量“那你倒是拿出證據來再說啊,空口無憑可不能隨便冤枉人!”
工藤雪語氣平淡,目光卻緊緊鎖住油井英香,“油井小姐,治療花粉症的藥,你吃過了嗎?”
油井英香的眼神略有些躲閃,目光飄忽不定,不敢與工藤雪對視。
“把塗有毒藥的吸管頭,就這麼帶在身上非常危險的。”工藤雪看著油井英香的麵目表情有些鬆動,繼續乘勝追擊。
“如果是我的話,將吸管頭橫著卷起來放入膠囊中,作案後再放回膠囊藏好。你也是這麼做的吧!但是藏有有毒吸管頭的膠囊和其他膠囊混在了一起,所以你才沒有吃藥吧!”
工藤雪見油井英香還在做最後的思想掙紮,加重了語氣“隻要找到那個膠囊就能證明我所說的了。隻不過,奶昔吸管都是直的,一旦套上其他的吸管頭,馬上就會露餡。”
油井英香呼出一口氣,像是全身的力氣都被抽乾,說出了實情“我怕整蠱玩具的計劃不成功,準備了毒吸管以防萬一。
那並不是給尾取副導演準備的,德園先生他不喝奶昔。導演將奶昔遞給尾取副導演的時候,幸好他沒有注意到那個吸管有問題。”
神明奈奈子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居然真是你乾的。”
“可,這是為什麼啊?”富岡茂鬆一臉的困惑,眉頭擰成了一個結,想要知道真相。
吠木曜太語氣擔憂,“你這麼做是因為西部嗎?”
“是的。”油井英香淚流不止,“德園先生的肥皂惡作劇,讓西部想起了自己讓神明小姐受了重傷的事,所以他那天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他還堅持開車去外景拍攝地,他說如果自己不去的話,又會給彆人添麻煩。
可沒想到,我一直在猶豫究竟要不要對德園先生下手,還勸告自己說,造成那起車禍的原因有很多,不能隻怪到德園先生頭上。”
說到這,油井英香神情發狠,臉上的肌肉扭曲著,淚水卻依舊不停地湧出。
“可是,德園先生卻說‘我們演員不像你們這些助導,不是隨便找個人就可以代替的。’他說的那句話讓我下定了決心,我一定要讓這個可惡的男人,以死來為西部謝罪。”
話落,她加快速度衝向麵包車,“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世良真純直接衝上前去,用力地敲著車窗玻璃“喂,快開門!你彆做傻事!”
油井英香完全不理會,啟動引擎,車子衝了出去,世良真純緊抓著車子,用膝蓋狠狠地撞著車窗。
車子左拐右拐,世良真純借機抓住後視鏡,但還是被強大的慣性甩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工藤雪看到油井英香要自殺,在她要撞牆的前麵站著,她直接掏出飛索器,飛索器纏住麵包車,不讓它往前行駛,京極真趁機上前幫忙。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後麵精彩內容!
“小蘭,快幫忙。”工藤雪大聲呼喊。
毛利蘭助跑幾步,她的胳膊肘直接撞碎了車窗,然後打開門,一把將油井英香從麵包車上拽了下來,二人摔倒在地,揚起一陣塵土。
京極真見車子停了下來,便把麵包車放下,工藤雪也收起了飛索器。
鈴木園子直接被京極真的武力值吸引,在心中瘋狂讚歎[太帥了!]視線就粘在京極真的身上挪不開了。
世良真純跑到京極真麵前,查看情況。
油井英香跪附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叫喊“乾嘛救我,我死了就可以見到西部了,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毛利蘭眼神溫和,“我隻是不想讓你增加更深的罪孽而已。”
油井英香聽聞,聲音拔高了幾度,“什麼罪孽啊?我隻不過是想要自殺而已。”
毛利蘭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無論是彆人的命還是自己的命都非常珍貴,沒有人可以奪走。”
毛利蘭笑著告訴油井英香,“這句話是我一個好朋友的媽媽說過的。”
油井英香頓時號啕大哭,哭聲在空氣中回蕩,隨後被目暮警官帶到了警視廳。
柯南邁著小碎步,走到自家老姐麵前,仰起頭,那圓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渴望,“雪姐姐,你的飛索器讓我摸摸唄。”
工藤雪微微彎腰,眉頭輕蹙,“你要乾嘛?柯南,彆打什麼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