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花粉過敏。
沈薇吩咐宮人去煎藥,視線又望向花團錦簇的春日院子,沉痛道“把這些花搬走,送到各宮嬪妃處。”
采蓮納悶“花全部搬走,那永寧宮院子可就空了。”
沈薇歎氣“先種些菜。”
等她的花粉症治好了,再移栽一些花花草草回來。
天黑,一輪彎彎月亮掛在天空,月上柳梢。
皇宮裡接待外賓的清華殿,群臣陸陸續續落座,嬪妃們也坐在女席。太後病還沒好透徹,今晚沒有出席。
伴隨著德順一聲清脆的“皇上駕到”“宸貴妃到”,沈薇伴在李元景身邊,跟隨他走進金碧輝煌的大殿。
群臣叩拜請安。
主座,一卷珠簾分割天子和群臣。沈薇坐在李元景身側,望著烏壓壓跪拜的群臣和女眷,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怪不得人人都想當皇帝呢,這般威風凜凜,君臨天下,怎會不心動。
“諸位平身。”
天子開口,群臣和女眷們各歸原處。沈薇規規矩矩坐在李元景右手邊的貴席,掃了眼右側的女賓席。
嬪妃們皆穿金紅色吉服,女眷皆穿誥命服。柳如煙安安靜靜坐在案桌邊,她鮮少穿色澤奢華豔麗的衣裳,今日罕見地穿了一身華麗的吉服,依然很漂亮。
柳如煙眼神自始至終清冷淡漠,如一尊華美的冰雕。美眸偶爾瞥向主座的龍椅,希望李元景能看她一眼。
可惜,妾有意,郎君無情。
柳如煙心裡酸澀,她今晚強忍不適,換上了那豔俗的吉服,隻想見一見李元景。可皇上完全沒看她一眼,柳如煙捧著酒杯,委屈落淚,將酒水一飲而儘。
“啟奏皇上,南楚使團到。”德順公公拱手稟報。
李元景道“宣。”
雕龍的檀木大殿門打開,穿鐵甲的禁軍分成兩列,南楚使團的使臣們大步走進清華殿。沈薇好奇打量這些南楚使臣。
入燕京的使臣有五六十名,今日赴宴是官位最高的六名使臣。年長的有六十歲,年輕的二十來歲,個個身穿絳紫色的廣袖大袍。
“外臣拜見大慶皇帝。”六名使臣拱手問安,態度不卑不亢。
李元景微頷首“賜座。”
六人依次坐下。
今日是接風宴,不談國事,也不談商業貿易,隻飲酒用膳。樂坊的歌舞演奏,場麵還算其樂融融。不過沈薇很清楚,南楚皇帝李元禮是個小氣的男人,他派出這支使團來燕京,可絕不隻是和平地商議貿易。
肯定要作妖。
果不其然,一位三十出頭的南楚使臣,故意嫌棄地放下酒杯。他皺了皺眉,嫌棄打量桌上的酒“這酒實在難以下咽,連我南楚的泔水也不如。大慶皇帝陛下,請問慶國沒有好酒嗎?”
聲音不高不低,語氣透著濃濃的嘲諷。
接風宴的食物和酒水,是沈薇和禮部一起操辦,事無巨細,力保沒有疏漏之處。今晚宴請南楚使團的酒,是大慶特有的梅花釀,味道甘醇馥鬱。
南楚使臣顯然是在故意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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