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看了一眼身邊的金餅,送到了天幕上。
求了糧食還不知道該怎麼回報小孩神呢。
他現在必須要儘快處理好罪奴的事,才能發動更多人去采集藥草,到時候送給小孩神。
領取了冬衣,又送了金餅後,天幕消失。
天色漸晚,府外罪奴也開始按捺不住了。
陸雲崢重新分配了現有的食物,儘量照顧到小孩和老弱婦孺。
青壯年幾乎隻分到一口湯。
但儘管如此,真正的百姓也是對太子感激涕零。
唯獨那幾個挑頭的罪奴賊心不死,繼續在人群裡暗中挑撥。
流放禁地已十年的陳放,一把摔了隻分到一口湯的碗,在人群中煽動著。
“都說太子殿下宅心仁厚,愛民如子。隻給百姓一口米湯,算什麼宅心仁厚?”
他怒意十足,旁邊跟著他的李柱也有樣學樣。
不過,李柱是先悄悄喝了米湯,才摔了碗,義憤接話:“說得對,太子殿下一行人十幾架馬車,肯定拉了不少糧食,太子不給人一口飽飯吃,還想博名聲,天下就沒這麼好的事。”
也有婦孺在旁邊小聲的為陸雲崢打抱不平:“太子殿下也是被流放至此,帶來的糧食也是要過整個冬天的。”
一個瘦巴巴的中年男人也跟著說:“太子殿下能賞一口熱粥已是仁慈,誰敢去衙門那邊聚眾要飯,能被打個半死……”
話音未落,陳放身邊,一個嘴裡吊著根樹皮嚼著的男人一腳就踹到瘦巴巴男人的身上。
“沒骨頭的東西,一口湯就把你收買了。
那是太子,就算是流放,也帶著十幾架馬車的糧,一年都吃不完。
真當老子是乞丐啊,老子一口粥吃不飽。”
說完,男人上前往門口一站,太子親衛手握未出鞘的刀直往前格擋。
男人流裡流氣後退兩步:“罪臣李敖,八年前西關戰敗被貶流放禁地,終日勞作,沒有一天吃飽。罪臣聽聞太子仁厚,求太子給口飽飯吃。”
說完,他乾脆的轉身抬起雙手煽動眾人:“你們吃飽了嗎?”
人群沉默著。
李敖聲如洪鐘,繼續說道:“身為北地百姓,皇帝不準你們遷徙。身為罪奴,無家可歸。今日就是一口飽飯,你們都不敢要嗎?你們到底吃飽了沒有?”
終於,人群中,有人小聲應:“沒有……”
聲音越來越多,隨後聲音也越來越大。
人群騷動起來,親衛隻能拿著刀跟這群人對峙著。
很快,人群中就看不到陳放、李柱等人。
侍衛趕緊進去稟報。
陸雲崢聽了之後,知道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
“殿下,臣請求拔刀,對煽動挑撥百姓的罪奴、殺一儆百!”
陸雲崢:“不可!”
太傅也立馬道:“不可啊,人,不可隨意殺。太子已是流放之人,若是殺人之名傳回京城,隻怕那幫人根本不會調查就會給太子安上莫須有的罪名。
到時候,太子被廢,咱們回京無望了。”
陸雲崢:“太傅說的沒錯,僅僅是煽動的幾句話,就殺人,孤也不配做這個太子了。
孤若殺人,必按國法殺之。”
太傅略鬆一口氣,看向陸雲崢:“殿下,你這是有主意了?”
陸雲崢往旁邊的床榻上一躺:“孤也不必裝病了,直接裝死吧。”
太傅眼前一亮,略點了點頭。
侍衛:“殿下,這是為何?”
陸雲崢:“你們為孤準備後事吧,孤倒要看看,這幫罪奴敢做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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