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王府郡主,她除了學習琴棋書畫女紅外,基本上沒有彆的事情做。
自打自家裴淵臨成了傻王,京中的不少貴女都逐漸和她淡了來往,裴詩詩索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等著過一陣母親為她尋一戶好人家,嫁過去當主母享福。
元舒一臉凝重地看過去,老管家在抹淚,身後的人抬著木板走來。
裴淵臨趴在上麵昏迷不醒,後背血肉模糊,兩隻手垂在木板兩側,血漬順著手指滴落。
“淵兒!”
紀婉晴瞪大眼珠子,尖叫一聲,身形一軟便要倒下。
元舒眼疾手快攙扶住她,並推到一旁呆愣站著的裴詩詩身上,自己快步朝著裴淵臨走去。
小傻子怎麼被折磨成這樣,狗皇帝的下手可真狠!
伸出手探了下裴淵臨的鼻息後,元舒暗暗鬆了一口氣。
沒死。
“還有氣兒。”
隨後簡單檢查了手腳,發現更嚴重的事情。
狗皇帝果真歹毒,竟將裴淵臨的手筋給挑了!
哪怕要流放,也要斷了他重拿兵器的路,今後即便不死,也提不得重物。
“淵兒這是怎麼了,誰?是誰把吾兒打成這樣的,他可是當朝王爺!”
紀婉晴撲倒在裴淵臨的身邊,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她罵罵咧咧後,嚷嚷著請府醫來看。
此時,一名太監趾高氣昂走進來。
“陛下有旨!”
紀婉晴顧不得擦眼淚,帶著王府眾人跪下聽旨。
太監清了清嗓子,開始宣旨。
“裴家得陛下器重,重兵在握,卻貪功好進,作戰失誤,令邊疆數十萬將士無辜喪命。”
“又因玩忽職守,禦下不嚴,這些年,致其部下貪墨軍餉五十萬軍餉,罪無可恕!”
“念其祖上為本朝立下汗馬功勞,可免死罪,但活罪難免,故褫奪裴家封號,貶為庶民,罰財產充公國庫,王府眾人流放嶺南,欽此!”
聽完後,紀婉晴不可思議地抬起頭。
“這不可能,裴家世代忠良,斷不可能做出背叛陛下的事情,此事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我要入宮,請陛下明察!”
太監冷笑,眼神又帶著幾分同情。
“老夫人,陛下查了一年,證據確鑿,您莫要做無謂的抵抗,認命吧。”
知道裴家人不悔乖乖接旨,宣讀之後,太監將聖旨放在桌上,抬步離開。
臨走時候,跟隨來的禦林軍衝著王府侍衛呼喊,“陛下有令,反抗者殺無赦。”
頓時,那些蠢蠢欲動的護衛也隻能將手中腰間的刀劍放下。
元舒揉膝蓋起身,並去攙扶紀婉晴,“母親,起來吧。”
回過神的裴雲野和裴詩詩也連滾帶爬來到她的身邊,二人都失去了方向。
“母親,這可如何是好啊?嗚嗚嗚大哥他會不會死啊。”
元舒見攙扶不起他們,索性也不去拉。
“管家,讓人備熱水,王爺這傷勢需要儘快處理。”
“你們幾個過來,幫我把王爺抬回屋中。”
前廳的守衛猛地回神,聽從元舒的安排,抬走了裴淵臨。
紀婉晴看到兒子被抬起,掙紮著起身,“淵兒傷勢很重,你們輕一點!”
母子三人,追著去了房中,卻遲遲沒等到府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