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就是道德綁架,輕車熟路啊。
元舒笑容諷刺,“說得好像我們沒有保護你們倆一樣,話說,我還沒計較你供我們的事兒。”
蘇軟軟咬了咬唇瓣,眼神心虛,“那種情況下,我們也是為了保命,對不起,你彆怪我。”
陳浩傑是她在陳家的唯一依靠。
他若是栽在這兒,自己回去後也沒好日子過!
“妹妹,姐求你了,救救你姐夫!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元舒似笑非笑,“為什麼不能,我的良心又不會疼。”
蘇軟軟,陳香梅“”
裴淵臨努力壓下往上翹的唇角,他家娘子怎會如此囂張可愛。
“你,你要怎樣才會幫忙。”
那些死士被殺後,聽聞有土匪殺上山,也顧不得對付裴家人了。
蘇軟軟清楚,元舒這是在向她要好處。
“你,你想要什麼?”
看她如此上道,元舒也不廢話,“二百兩銀子,救你們一家四口,很劃算吧?”
說著,她直接扒下一個死士的衣服,用對方的血寫了一份字據。
“來,簽字立馬幫你救人,你隻有半刻鐘的時間考慮。”
這等於沒給他們考慮的時間,姑嫂倆對視一眼,咬牙在上麵按下了自己的手掌印。
叮!入賬三百兩。
元舒收起字據,轉頭看向裴淵臨,“夫君,救人。”
“好。”
其實,他們大可不管蘇軟軟他們,讓他們自生自滅,可考慮到岑風和曹源他們兩支隊伍現在是合作關係。
他們能安然無恙回去,但岑軍的流放犯卻一個都回不去,到時候他們會成為被泄憤和遷怒的對象。
與其讓其他人救,倒不如他們來,正好敲詐他們一筆錢財。
裴淵臨一個靈活的跳躍,就進入被大火包圍的屋子裡。
片刻後拽出陳浩傑,此時他已經醒過來,疼痛令他滿頭大汗。
“走。”
土匪們急於守著山頭,沒空管這些被擄來的人。
流放犯們在裴家死士的有意無意指引下,全都聚集到了後山小路。
眾人連滾帶爬,誰也不敢發出聲音,他們不要命地往下跑。
下方,王大快馬加鞭去搬救兵並且折返,馬兒都跑得口吐白沫,站都站不穩。
“頭兒,縣令說了,他們管不了,說犧牲一點人不是大事兒,他們表示會稟報,不會問責咱們兄弟。”
曹源眉頭深鎖,“這”
他內心是譴責的,這幫人為官,居然棄百姓於不顧。
可理智讓他明白,他們這點人根本不是這些土匪的對手,縣衙不可能為幾個流放犯與整個土匪山寨撕破臉。
“也許他們有辦法自己離開,咱們等一等,天亮後若是他們回不來,我們就走!”
然而天還沒亮,岑風就已經帶著流放隊伍出發,隻有曹源的隊伍等著。
大部分的流放犯都想等一等,也稍微休息一下。
換作是平時,紀家人肯定要叫囂,但這一次,紀小英和紀昊也被擄走,他們不再吭聲。
“大家能不能歇會兒,後麵沒人追咱們。”
蘇軟軟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裴家人此番負責領隊。
瞧見裴詩詩和紀婉晴也一臉疲憊,元舒點點頭,“那就休息一刻鐘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