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的情況如何她還沒看過,不能亂保證。
其次,她也是聽聞對方是懷著身孕,情況危急,才打算出手。
可她並不想因為暴露醫術,而成為一個治病機器。
赤水遲疑了一下點頭,“請大夫儘力,若是可以請您保我妻子。”
也許很殘忍,但他也隻能對不起未出生的孩子了。
孩子沒了,等他們身體好了可以再要。
可若是隻餘他一人照顧孩子,他沒有信心能夠教好他,養大他。
“嗯。”
元舒點點頭,然後衝裴淵臨交代了兩句,進到屋內。
彼時那產婆應該也是身子乏了沒力氣,索性坐在門口沒進屋。
她借著打量產婦的時候,悄悄給她喂了點人參液,見對方已經昏迷,她又悄悄打了一針止痛的藥。
產婦昏睡,這對孩子和她都不好!
“你醒了?”
“我是大夫,來幫你和孩子的,你先彆說話,聽我說!”
元舒鎮定的模樣,讓女人逐漸有信心。
確定胎心有些急後,元舒也清楚,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得小小的切一下,輔助產婦生產。
交代好後,元舒從藥箱裡取出一把無菌剪刀。
比起宮縮帶來的疼痛,側切的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來,深呼吸,這樣”
時間過去不到半個時辰,元舒成功接生。
這是她輔助接生的第二個孩子,沒想到自己還沒生過,就有不少經驗。
元舒並沒有用準備好的熱水,而是用靈泉水將孩子迅速清洗,然後喚醒。
“哇”
就像是機器開機一樣,這哭聲讓人心安。
手動取走胎盤後,元舒又根據自己所學的護理,儘可能幫產婦處理好,這才洗乾淨自己的雙手。
“產婦需要好好休息,且吃點滋補的。”
不過,看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但這些便不是元舒能考慮的。
她這一番醫術經過這番展示,一傳十,十傳百,此處的人都知曉了。
不等她離開,就有許多人聚集而來,都是問她是否有治愈瘟疫的法子。
“我沒本事治大家,隻能說儘力,我曾在我祖母的手劄上,見過關於傷寒症的治療法子,那是我祖母買來的偏方。”
元舒是希望大家恢複的,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正大光明地離開此城。
再者,她空間裡有那麼多的藥材,前世麵對那麼嚴重的疫症,他們種花家的大腕們都已攻克。
更彆提這傷寒症,但她無法肆無忌憚取出藥來給大家用。
所以說話有保留。
“是否有效,我也不敢保證!”
大家一聽,沉默中又有些絕望。
“巫醫閣的大夫都沒完全的把握,恐怕也隻有宮中的禦醫有法子,元大夫的祖母曾是宮中女醫,我信!”
郝山的父親,郝仁此時開口。
一口氣說完這麼一長串的話後,他咳嗽連連。
“可否麻煩元大夫給我把脈?”
“把脈免費,開方子,一人兩文錢”元舒眼神閃了閃,語氣不緊不慢。
她倒不是缺這三瓜兩棗,隻是想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