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的是上輩子的紀家,她這輩子與他們可不熟!
“我聽大家說的啊。”
蘇軟軟若無其事,仿佛隻是道聽途說。
“現在也看到了,還真是所言非虛。”
通過貶低彆人來提高自己,這是許多人常用的手段。
趙氏聽了後,也不再說什麼,而是看向身側的陳浩傑。
“兒啊,難得巫醫閣的大夫與咱們同行,要不去瞧瞧你的手?”
陳浩傑抿唇低頭,半晌都沒說話。
他暗暗用力,想要抬起自己的手臂,卻感覺到很吃力和笨重。
他的手指頭能動,但這隻手是真的廢了。
留著手,隻是讓他看起來和常人無異罷了。
“是啊夫君,我們去瞧瞧吧,大夫的本事都是各有所長的,元舒她畢竟年輕,醫術有限。”
蘇軟軟在一旁小聲勸導,陳浩傑自從受傷後,性格就變得有些暴戾。
再加上一個喜怒無常的陳香梅,她感覺自己每天都糟糕透了!
比前世跟著裴家人一塊流放,經曆各種刺殺陷害還要令人煩躁。
“那走吧。”
陳浩傑在蘇軟軟的陪同下,找到巫醫閣的人。
馬車裡麵的中年男人心裡其實很不耐煩,但趕路還能順便掙錢,再想到此行的目的,他忍了。
“上車來我瞧瞧。”
正當蘇軟軟想要跟上的時候,卻被阻止。
“你站住,患者上來就行”彆以為他們不知道,這女人也想蹭馬車坐一段路。
被看穿小心思的蘇軟軟,心裡鬱悶不已。
無奈之下,她隻好折返回去,還背負了屬於陳浩傑的那些行囊,累得直不起腰。
抬頭一看,元舒坐在騾車上,與陳香梅有說有笑,她心裡就酸澀極了。
難道後期的時候,裴淵臨逐漸恢複,裴雲野能撐起這個家,日子過得反而順暢了?
若是前世自己不逃離流放隊伍,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怎麼,又看你妹夫啊?”
許氏陰陽怪氣地來到蘇軟軟身邊,“我聽說你一開始是想搶你妹妹的婚事來著,怎麼,如今是後悔了?”
雖說隻是當了三天王妃,但那種風光曾經擁有過,她還是挺羨慕元舒的。
“才不是,你休要挑撥離間!”
蘇軟軟恨極了許氏的虛偽,她表麵上善解人意,有長嫂風範。
可實際上,她死了男人不安分,總對自家夫君還有小叔子拋媚眼,浪蕩貨!
“嘖嘖嘖,心虛了。”
許氏小聲嘲諷後,又到趙氏身邊獻殷勤去了。
“母親,乏了吧,您的行囊我幫你背一段路吧,等一會兒浩傑回來了,再讓他搭把手。”
趙氏很高興,“沒事,你顧好自己和我孫子孫女就好。”
許氏立刻乖乖巧巧的,她這行為,看得蘇軟軟一陣窩火。
另一端,巫醫閣的馬車上。
羅大夫給陳浩傑把脈,他閉著眼睛,內心是有些許震撼的。
血脈通而不暢,但好歹這隻手是沒問題的。
從摸骨來看,這手臂的骨頭又裂又斷的,應當是廢了的那種才是,竟有人醫到這種程度?
“你這傷,當初應該很嚴重吧?”
陳浩傑點點頭,“對!當初情況特殊,又尋不到其他大夫,隻能讓那個女人治。”
她是保下自己這隻手了,可跟廢了有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