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閣又如何,狗皇帝他們都不怕,還怕一個小小的家族?
他們裴家也是有人的!影九他們如今已經凝聚了不少人,護他們在嶺南周全不是問題。
這頭,苗山他們連夜趕到了鬼醫穀。
“閣主光臨我這寒舍,當真是令我這兒蓬蓽生輝啊。”
鬼醫攜同自家兒子親自邀請,說話的語氣帶著幾分尊敬和戲謔。
論江湖名望,鬼醫穀比巫醫閣厲害多了。
但他們選擇來嶺南這兒落腳,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如今算起來,倒是與巫醫閣平起平坐。
苗山瞥了一眼鬼醫,“大妹子言重了。”
“這段時間,我那不成器的孫子孫女,給你添麻煩了。”
鬼醫笑笑,“年輕人愛折騰,很正常,我也是過來人,都明白。”
“隻不過我這醫術有限,幫不上什麼忙。”
一邊說著,她一邊帶著苗山前往苗時他們所在的院子。
她兒子則負責招待苗飛,兩人客套著跟在自家長輩的身後。
屋內的兩張床並在一塊,上麵躺著昏迷的苗時和苗蘭蘭。
“你們祖孫許久不見,我便不打擾了,我讓人準備晚膳。”
如此風塵仆仆,肯定沒吃東西,作為主家,得好好待客才行。
苗山河苗飛留在了屋內,祖孫倆默默給躺著的兩人把脈。
當苗飛探苗蘭蘭的脈象後,他猛地瞪大眼睛,觸電一般收回了自己的手。
“大姐她”
“她怎麼了?”
苗山瞥了一眼自家二孫子,這小子平時很穩重,這會兒怎麼一驚一乍的。
可當他把脈後,老手一抖,臉上的肉都在抽搐。
“這,這”
孫女尚未出閣,怎會有一個多月近兩個月的身孕!
那噬心蠱,對她的威脅不大,似乎是盯上了胎兒,如今已經寄生進去,吸食血肉了。
這兄妹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苗山陰沉著臉,取出了一個瓶子,放在了苗時的鼻腔,片刻後他悠悠轉醒。
緊接著,他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心口。
“疼!”
“祖父,您來了,祖父救命!”
苗時激動而又虛弱地呼喊,這麼多天過去了,雖然蠱蟲大部分時間沉睡。
可它也有蘇醒的時候,醒來的蠱蟲就會吸食他的心頭血。
太疼了,他隻能以沉睡來忘卻疼痛。
“蘭兒的身體怎麼回事?她怎麼會有”
苗時的眼神躲閃,“祖父,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求祖父幫我們解蠱。”
“等著!”
苗山很想給這兩人一人一拳,但看他們如此虛弱,他還是忍住了。
取出好藥,就開始製作藥引子。
然而,不管他是放在苗時的口鼻,還是在他的手腕或者身上劃出傷口,都沒能引出蠱蟲。
“奇怪,這怎麼回事?你給蠱蟲喂什麼了,為何不受控製?”
他用的是最好的藥,是對噬心蠱最有吸引力的好東西,怎麼它無動於衷。
“我,我不知道”
苗時的麵色一白,他甚至能感覺到蠱蟲在啃咬他的心臟,似乎發怒了一樣。
是的,聞到了好吃的,但卻不是它想吃的,怎會高興?
“不知道?”
“彆告訴我說,這噬心蠱是彆人下到你身上的。”
蠱這玩意兒一般人可養不出來,不是他吹,江湖上懂得用這玩意兒的,除了他們巫醫閣的正宗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