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任轉移,他對蘇軟軟的愧疚就會少,愛也會少。
畢竟,愛之深,有時才會覺得虧欠。
“夫君,我難過。”
陳浩傑的溫柔細語,讓蘇軟軟有些飄飄然。
內心的委屈,一股腦宣泄出來,矜持卻又讓她舍不得責怪對方。
夫君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都是元舒的錯,要不是指認她,他們又怎會被土匪擄走,急匆匆逃命的時候,動了胎氣。
“為夫在。”
兩人在這寒風中,互相依偎朝前。
眼看天色徹底暗下來,二人都有些不敢走夜路回去。
思慮再三,決定在鎮上找個地方落腳,次日再離開。
鎮上最大的兩家客棧,現在已經成了巫醫閣和鬼醫穀的臨時醫館,他們隻好臨時選一個小客棧。
有些甚至都不是客棧,是家住鎮上,簡單收拾幾間屋子出來迎客。
大過年的,官府的人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酒錢到位,管得也寬一些。
“夫君,我們看看去。”
蘇軟軟和陳浩傑尋到一家小客棧,正好還剩下一間房,價格跟平時去大客棧一樣,但夫妻倆還是硬著頭皮入住。
上樓的時候,她恰好聽到隔壁壓抑的憤怒聲。
“人沒回去?我就不信元舒這小賤人帶著孩子,能躲在那客棧裡一輩子!”
蘇軟軟和陳浩傑對視一眼,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隔壁屋子住著的人,說不定是裴家人的仇人。
借刀殺人這四個字,在夫妻倆的心中不約而同地響起。
兩人簡單商量後,離開房間,確保沒有其他的人瞧見後,蘇軟軟敲響了隔壁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人,她的眼神通紅,穿著打扮還有些與眾不同。
一眼,蘇軟軟便判斷出,這必定是巫醫閣的,他們是一個獨特的族群,穿著與其他百姓略有不同。
“你們是誰?”
然而,打開門的時候,卻一個人都沒瞧見,隻有地上的一封信。
聽聞巫醫閣的人擅長用蠱,蘇軟軟是打心底害怕的。
出於謹慎,她決定還是不要親自露麵。
她將自己知曉的,關於元舒和裴淵他們的消息,全部寫在了這封信裡麵,比如裴淵臨是傻子,偶爾能爆發出過人的身手。
但實際上,不足為懼。
女人拿到這東西後,在房間裡大笑。
陳浩傑頭皮發麻,抿唇不語,擔心隔牆有耳。
他們沒回去,另一邊的元舒他們,也沒有離開。
好在來的時候,他們就跟紀婉晴說過了,可能會耽誤,紀婉晴他們也不至於太過擔心。
她同鬼醫穀的大夫,將外麵排著隊看診的患者,全部看完,這才結束。
天黑了,有些情況看得不真切,但對方等了拯久,他們也不好讓對方空手而回。
一番忙碌過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
“今日咱們休息得格外早,多虧了師妹。”
鬼醫捶打自己酸痛的腰和胳膊,他們包下這一整個客棧作為臨時醫館的原因。
也是給那些來看診卻來不及回家的百姓擋風遮雨,取暖。
“師姐客氣了,若是想謝我,記得用客棧的招牌菜。”
元舒俏皮一笑,此刻,她內心還是有不少自豪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