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裴淵臨感覺自己的一顆心被融化,那種不舍的情緒籠罩在心頭。
小時候不明白父親和母親分開時候的眼神,現在為人父,他懂了。
“小魚兒,心兒,乖乖的,要聽娘親的話。”
一邊小聲叮囑一邊抱出去,大約是給裴清河看。
過了快一刻鐘,裴淵臨去而複返,將倆孩子放在元舒的身邊,進進出出將滿滿的幾個大箱子搬出去。
臨走前,他俯身在她眉間吻了一下,這才離開。
他轉身時候,元舒裝睡。
待他轉身時,她一瞬不瞬地看著,努力壓下心中的酸澀。
父子倆的早飯,昨天晚上便提前做好了放在廚房,是香噴噴的大肉包。
“走吧!”
裴清河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拍了拍裴淵臨的肩膀。
女兒和兒子沒有起,其實是醒著的,隻是不太願意麵對分彆的場麵。
手下已經牽著兩匹馬站在不遠處,父子倆走上前去,翻身上馬。
這一刻,身上的溫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鐵血將軍的淩厲。
“駕!”
天邊的太陽慢慢升起,父子倆沐浴著陽光,帶著一支百人的隊伍離開,越走越遠。
暗中目睹了這一幕的眼線,默默離開。
盯著眼線的裴家死士也不動聲色地盯著。
喂飽了倆孩子,元舒隻覺得渾身疲憊,喝了一杯靈泉水後,又沉沉睡過去。
快到用午膳的時候,她才醒來。
今天,裴詩詩都沒有去教書,看到元舒帶孩子出門,她很自覺地抱過去。
“來來來,姑姑給你們準備了好玩的。”
元舒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自己的腰背,目光一掃,便發現紀婉晴扶著牆壁走,似乎也在捶打腰身。
二人目光相撞,有一瞬尷尬,然後又若無其事移開。
作為過來人,懂的都懂,練武之人,耐力體力就是強。
“老夫人,夫人,用膳了。”
既封了王,自然不會像從前以後,事事親力親為。
府中有兩個婢女,身手不錯,二人負責輪番幫助元舒帶孩子和下廚,元舒他們不下廚的時候,可以吩咐他。
其中一個則會在元舒出門的時候,跟隨左右。
另外便是侍衛,出門的時候,會跟隨保護。
這兒是鄉下,但元舒他們也不想大意,除了身邊多了人,其他和往常差不多。
“這就來”元舒正了正臉色,默默拉好領子,企圖掩蓋裴淵臨留下的痕跡。
飯後,裴雲野和元舒開始商量掌管封地的事情。
身為王爺的裴淵臨去打仗了,但封地這兒的事情,也是需要他們管的。
另一端,一早就起來去看田裡摘菜看水的蘇軟軟,看到打馬而過的裴淵臨時。
正好瞧見晨曦照在他身上的樣子,那俊美的容顏,那意氣風發的模樣,讓她一時間衍生出癡癡地。
直到馬蹄聲已經消失,她才後知後覺回神。
“他居然不傻了?什麼時候恢複的?”
蘇軟軟咬了咬唇瓣,很是不甘心,前世的時候,直到自己死,裴淵臨都還是傻的。
哪怕他撞見自己和紀衡的好事,也傻乎乎的。
今生,莫非真是裴淵臨醫術好,將他治愈?
“鬼找著你了不成?傻愣著做什麼,還要做早飯!”
不遠處,趙氏見蘇軟軟半天沒回去,氣呼呼找來,大老遠就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