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裴雲野不淡定了,他猛地站起身來。
但考慮到禮數問題,他沒有貿然開門,而是衝緊閉的房門呼喊。
“嫂子,你在家麼,我是雲野。”
他的舉動讓翠柳疑惑,她急忙端著點心過來安撫,“公子你彆吵,王妃不喜歡彆人打攪的。”
“我嫂子在作甚?”裴雲野的目光落在翠柳的身上。
他們都來這兒好一會兒,就算是她更衣時間也足夠。
方才沈昭芸說有奇怪的身影,這讓他感覺到不安。
“王妃的事情,奴婢怎好過問,公子你且等等,王妃要麼是在研究藥方要麼是在哄睡兩位小主子。”
“要不,奴婢帶您去尋鬼醫閣下,了解一番?”
翠柳腦子轉的很快,不動聲色轉移話題,希望借助鬼醫打掩護。
自家主子說過的最遲一個半月就會回來,現在過去一個月零十來天,想必這兩日就能回來。
在此之前,她想辦法拖住裴雲野他們再說,萬一壞了王妃的大事兒可就不妙了。
“穀主日理萬機,打擾她多不好,直接問元舒就行,她是孩子的母親,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孩子的狀況吧?”
沈昭芸一副很關心的樣子,“而且,剛才我真的好像看到了可疑的身影。”
“哪兒有什麼可疑的身影,你不要胡說八道!”翠柳冷聲反駁。
那屋子裡誰也沒有,平日裡就她一個人住在這兒!鬼醫穀的人不會輕易靠近此處。
沈昭芸故作尷尬,其實卻用餘光看向身側的婢女。
對方心領神會,語氣怪異,“你這麼急著反駁做什麼?該不會是裡麵藏著見不得光的東西,比如男人?”
“你休要胡說!”翠柳怒了,大聲嗬斥。
鬼醫此時出現,“吵什麼?”
看到她,裴雲野客氣地拱手,“在下不請自來,是想來探望我嫂嫂跟侄兒侄女,若有叨擾之處還請穀主見諒。”
“關心至親的心情,本穀主能理解。”
鬼醫神色淡淡的,“但她來的時候沒跟你們說過,孩子需要靜養,你帶著人大張旗鼓而來,本固執還以為你是來添亂的。”
裴雲野尷尬極了,“在下絕無此意。”
“穀主,我們知道孩子需要靜養,故而來的人不多,隻是想要親眼看看他們,也好心安。”
沈昭芸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找補,“方才我瞧見可疑的身影,有些擔心元舒罷了,隻不過這兒是鬼醫穀,應該不會有壞人潛入進來,對她不利吧?”
她的人試圖潛入鬼醫穀,可惜都失敗了,根本不知道這一個多月元舒在做什麼。
沒辦法,今日她才借口讓裴雲野一起過來。
若是真的能破壞元舒的計劃,或者給她找不痛快,她會非常高興。
“穀主,我呼喊,但嫂子卻沒回應,心裡實在是著急”裴雲野此時也語氣嚴肅。
鬼醫心中冷哼,什麼可疑的身影,元舒壓根就沒在這兒。
“你們怕什麼,她若有個差池,拿我鬼醫的腦袋來抵。”
一句話,懟得他們無法反駁。
沈昭芸身邊的婢女,此時吭聲了,她趾高氣昂的。
“若王妃有個差池,你們所有人陪葬都不夠!”
裴雲野的神色也凝重起來,“穀主,我侄兒侄女他們的情況,到底如何,還請您如實相告。”
他並不知道鬼醫穀和元舒確切的關係,隻當雙方隻是一些簡單合作,交流醫術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