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天悅豪庭ktv。
炸裂的音響混著晃動的燈光點燃在場所有人的熱情。
人影交錯扭動,桌子上堆滿了各色酒瓶和零食,還有一摞摞紅彤彤的鈔票。
熱鬨的人群角落處,一個高大的男子單膝跪坐在一個穿著花色真絲襯衣,隨意扣了幾顆扣子,露出大片胸膛,放蕩不羈的青年麵前。
“要麼你現在立刻滾蛋,要麼你今天拿錢跪下求我。”
南知意慵懶的雙手打開倚靠在背後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清冷的聲音帶著好聽的磁性。
居高臨下的看著單膝跪在自己麵前穿著侍者裝的淩司夜。
往日清高孤傲的霸總,如今也成了陪酒的,可真是讓人感歎呢!
淩司夜單膝跪地撿起南知意刻意扔在地上的戒指,不悅的抿緊了嘴唇,全身緊繃,沉默不語。
複雜的神色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
他知道這人是的了消息,知道自己落魄到此上班,特意點自己進來羞辱的。
但他看著對方的樣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才好。
如果是平時哪怕他再為了掙錢還債考慮,被人如此羞辱他也早就摔門走了。
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看他乖張肆意的樣子,他有些舍不得。
指腹下意識摩擦著自己贈送他的定情戒指。
旁邊的小弟不時偷偷觀察著,識趣的出聲附和著。
“就是,我們來這裡就是來消遣的,你這侍者杵在那裡算什麼回事。”
“南總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彆不識好歹。”
“不過是讓你跪下求他罷了,你彆給臉不要臉。”
其中一個執跨激動的拿著一瓶紅酒,滿臉通紅,搖搖晃晃的朝他走去。
心底是把昔日的天之驕子,踩在腳下的愉悅,嘲諷附和著準備將紅酒朝他潑去,打算給他醒醒神神。
南知意起身,輕而易舉的從他手中奪過了酒瓶,朝他潑了過去,眼神淩厲的瞪了他一眼。
小弟氣急,因為喝了酒壯起的膽子立刻沒了,乖順的退了回去。
南知意舉起酒瓶示意了一圈,冰冷的聲音帶著讓人不能忽視的絕對威嚴。
“今天這酒我請了。
不過我的人,哪怕是要教訓也輪不到你們動手。
今天是我失禮了,我自罰一瓶,此人我就帶走了。”
話落放下空酒瓶,隨機抄起座子上的酒瓶一飲而儘,其他人跟著起哄,場中的氛圍又熱鬨起來。
“南總霸氣呀。”
“知道了,知道了。”
“當然了,隻要南總你一句話,我看那個不眨眼的人敢點他。”
淩司夜聽到這話,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知道這人這行為是在斷送自己掙錢的機會。
自己應該出聲嚴厲拒絕,與其爭辯的,可莫名的卻覺得心情有些雀躍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今天酒喝多,人喝蒙了又將他當做了岑子衿。
總不能是因為我喜歡上了他吧,我又沒病。
南知意也沒在意其他人的話,點頭示意,強行拉起了人朝自己專屬包間走去。
到了位置開門,打開了充滿曖昧氣息暖黃色的燈,一把將人的推了進去,反鎖了門。
喝醉了酒的腦子有些昏沉沉的,他一把將人禁錮在懷裡,毛茸茸得大腦袋擱他肩上蹭了蹭。
整個動作一氣嗬成。
淩司夜儘管心裡覺得很高興,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這種行為是多麼失禮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