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看到進來的人,我臉上的笑瞬間成了排斥。
居然是顧宴卿!
我看向閨蜜,不滿地道:“你叫他來乾什麼?掃興。”
李雲微笑了笑,“叫他來看看,你現在過得多快活啊!”
說著,李雲微起身走向顧宴卿,不管他臉色多臭,故意刺激道:“顧總,你看到了……江晚行情好著呢,吃回頭草是不可能的——你!彆再糾纏她!”
嗯,我心裡稍稍滿意。
閨蜜這警告很有必要。
顧宴卿眉心皺得可以夾死蚊子,臉色陰沉得似要滴水,眼眸冷肅地盯著我:“江晚,你就這樣作踐自己?你當自己是什麼?”
我笑著,拎起麵前大紅的綬帶展示,眼神迷離,笑靨如花:“我是女王啊!”
“……”顧宴卿的臉色,越發一言難儘。
包廂突然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男男女女一堆人,全都盯著顧宴卿。
李雲微像個老鴇似的,故意笑了聲招呼:“來,可以切蛋糕了!顧總若是不嫌棄,留下一起吃塊蛋糕吧——這應該是你最後一次吃江晚的生日蛋糕了。”
言外之意,以後兩人徹底分道揚鑣,彼此再無交集。
顧宴卿隱隱咬牙,攥著拳頭,我看出他氣得都要七竅生煙了。
“江晚,江怡躺在icu,隨時都會殞命——你卻在這裡慶祝生日,跟女流氓一樣混跡在一堆男人中,你覺得合適?”
顧宴卿痛心憤怒地質問我。
可我無動於衷,隻反問了句:“既然如此,你怎麼不去醫院守著?”
顧宴卿頓時失聲。
我低頭,開始切蛋糕。
陳沐溪那妹子真有眼色,突然伸手沾了奶油抹到我臉上,打破包廂尷尬的靜寂。
大家心領神會,馬上全都加入,抓了奶油誰都不放過。
顧宴卿像一尊雕塑似的,冷冷地站在那兒,與我們的熱鬨喧囂格格不入。
而後,也不知是誰一個不小心,將一坨奶油正中砸在他胸前。
他筆挺的西裝頓時狼狽不堪。
“對不起顧總,失手了!”宋辭連忙道歉,上前給他擦拭。
這一擦,奶油麵積擴大,越發狼狽。
“夠了!”顧宴卿氣得臉都綠了,肯定也看出宋辭是故意的,一把撇開她,轉身甩門走了。
宋辭回頭看向我,我對她豎了個大拇指。
我知道,大家都心疼我,也為我打抱不平。
礙眼的人走了,我們玩得越發開心。
酒精漸漸麻醉大腦,我覺得飄飄欲仙都要飛起來~
終於可以忘掉顧宴卿,可以不想江家那些爛事,可以不管公司,也可以……不糾結蘇盛臨了。
我就是我,我隻是我。
怎麼開心怎麼活。
這場熱鬨儘興的生日宴一直持續到深夜十一點。
所有人都喝多了。
隻有不敢喝酒的陳沐溪,還是清醒的。
“江姐姐,我是幫你們叫車還是叫代駕?”陳沐溪拿出手機,問我們。
我迷迷糊糊,用僅剩的意誌力強撐著,轉頭問李雲微宋辭等人:“你們也沒開車?”
“我嫂子接——”李雲微話沒說完,突然作嘔,連忙起身衝到包廂洗手間去。
宋辭口齒不清地道:“我家司機來接,梁珊她們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