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李長霞哪還看出她的心思來。
不就是想看她錯了主意,要是她真的把這話聽進去了回去跟兒媳婦講。
她兒媳婦要是不聽她的話倒也還好,最多就是她們婆媳倆鬨一場讓大家看看笑話。
但如果她兒媳婦要是聽話真去偷懶,最後被抓到保不齊就要被趕出作坊,到時候她們家在隊上可就彆想抬起頭做人了!
而且她沒記錯的話說這話的人家裡也有好兩個兒媳女兒呢。
現在作坊的工人名額多難得啊,擠下她兒媳婦一個肯定得有人頂上去,到時候還不知道便宜了誰呢!
想到這李長霞的氣就更不順了。
“打量著老娘不知道你什麼算計呢,就你那算盤珠子都快崩我臉上了!”
“我告訴你你想得美!想讓我找小陸知青的事沒門!以後再讓我聽見你說這些有的沒的老娘撕爛你的臭嘴!”
說完她就一鋤頭砸在了剛挖出來的土塊上,力氣之大被炸爛的土塊渣直接崩到了那人臉上。
要不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呢,能和齊春仙她們玩到一塊去的嘴皮子都溜的不行。
在地裡頭罵完不說李長霞回去後還罵罵咧咧的鬨了一通,惹的所有人都知道那人的壞心思,最後一連好幾天那人上工都是躲著其他人的,生怕被大家指指點點。
很快這事也通過其他人傳到了陸令頤的耳朵裡。
“還有這事?”
她聽後覺得好笑的很,李長霞的兒媳婦唐小燕見她感興趣便繪聲繪色的給她演示了一遍當時李長霞懟人的樣子,這些都是她婆婆回來以後給說的。
看著她雙手叉腰怒目相視的樣子陸令頤簡直笑了個仰倒。
果然論罵人還得是村裡的這些嬸子們那手往腰上一搭就好像摁開了什麼開關似的嘴就劈裡啪啦的停不下來了。
不過這噴的確實讓人暢快。
對於這種心思歪的人就該這樣直接懟上去,不然保不齊對方就蹬鼻子上臉真算計上你了。
總之在農村生活還是潑辣點的好,這點陸令頤也深有體會。
眾人一邊聊著八卦一邊做著手頭的活,陸令頤也坐在她專屬的工作台前教周知樂畫著國畫。
經過這些日子的鍛煉現在周知樂的繪畫水平那叫一個突飛猛進,要不是她是親眼看著她畫的還以為這畫是她從哪翻出來的古畫呢。
不過這也跟她自身的天賦有關,陸令頤敢說要是讓周知樂從小就接受自己在現代的那些教育那她肯定能學得比她好。
其他的不敢說,至少在繪畫這方麵周知樂的天賦遠在她之上。
於是她心裡對周知樂的未來又有了些新的規劃。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最遲1977年下半年就會恢複高考,到那時周知樂剛好也16歲了。
之前她也試過周知樂的文化水平,雖然沒有經過係統的學習但她的知識儲備和現在的初中生不相上下。
能有這樣的結果可見周自謙平時對她的教育問題十分上心。
有這個基礎再學上三年等到時候讓她直接參加高考未嘗不可
當下唯一要解決的問題就是學籍了。
這個事倒也好辦,反正大隊上就有學校,讓周知樂先進去當個插班生,然後在一級級往上跳就行了。
好在現在這個年代對於跳級的事管得不是那麼嚴,隻要通過了學校的跳級考試就能直接升上去。
以周知樂的水平估計要不了一年就能成功跳到初中部去,然後再學一年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