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程若非把甲馬綁在腿上,走出龍泉山莊。
他現在做不到禦劍飛行,隻能依靠甲馬神行,雖然不像禦劍飛行那樣快如閃電,但對普通交通工具來說,已經是神速了。
他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看看四周無人,念動咒語,一團白霧出現,把他籠罩在裡麵,眨眼間白霧消失得無影無蹤。
——
夜晚的老龍灣,霧蒙蒙的,大海、懸崖都被一層薄霧籠罩,顯得有一種神秘、詭異的氛圍。
一團白霧飄到老龍灣的海邊,白霧消散,程若非從白霧中走了出來。
他看看天上的月亮,今天是農曆十五,月亮很圓,被薄霧籠罩,朦朦朧朧中有淡淡的血紅色。
程若非心中一動,這樣的月色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血光之災,不知道今晚有血光之災的人會是誰。
他往懸崖那邊走了上百米,突然三個人影從懸崖下麵的黑暗處走了出來。
前麵的人影,從外形和走路的姿勢,程若非已經認出是柳孤雲。
後麵兩個人影與柳孤雲成三角形,三個人隔著差不多有10米遠。
柳孤雲距離程若非大約30米停下腳步,後麵那兩個人同時停下腳步。
“程若非,好久未見,彆來無恙!”
柳孤雲說著拱拱手,眼睛在朦朧的月色下閃著寒光。
“柳大師,托你的福,過得還不錯!”
程若非見柳孤雲主動問好,知道是虛情假意,也隻能隨時應和一句,對著他拱拱手。
“薄霧輕紗,孤峰大海,老龍灣的景致真是彆有一番風味!”
柳孤雲眺望著波濤洶湧的大海,眼睛微閉,好像在聽浪濤拍擊懸崖的轟鳴聲。
“程若非,如果我們不是敵人,是朋友多好!”
柳孤雲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精芒四射。
“不用廢話了!金淩嶽想讓我加入四海會,被我拒絕了。他說不是四海會的朋友,就是它的敵人,那我們隻能是敵人了!”
“哈哈!我知道你武功極高,但我們三個人,今晚你還能跑得了嗎?金會長對人才特彆愛惜,讓我在比武前再勸勸你,你能加入四海會嗎?”
柳孤雲發出一陣狂笑,在海浪的轟鳴聲中依然傳出很遠。
“柳大師,記得我們前次比武,你沒有這麼囉裡囉嗦的,幾日不見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了?”
程若非故意說話氣柳孤雲,比武最忌心浮氣躁,如果一個人在比武前心浮氣躁,那比武就先輸了一半。
“程若非,你想使用‘激將法’,對我沒用,這種把戲我見多了。我先給你介紹兩個人,讓你死的時候明明白白!”
柳孤雲一眼看穿了程若非的“激將法”,用了“反激將法”。
程若非早已經看清楚柳孤雲身後站的兩個人,一個人是黃種人,一個是黑人。黃種人身材大約一米八十,黑人身材異常高大,身高至少在兩米,發達的肌肉似乎要把t恤撐破。
“這位是梅山隆口,是梅山家族的第一忍者。那位是沙巴,是‘地獄之火’的第一勇士。他們都是四海會的副會長。金會長對你特彆重視,讓我們三個副會長一起與你見麵,這在四海會的曆史上是從沒有過的!”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金會長,感謝他對我的重視,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之至?”
程若非冷冷地看著柳孤雲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