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川輕輕搖了搖頭,“他雖說是死在你的手上,但卻是他咎由自取,不怨任何人。”
通過回影術的回看,莫羽川已經知道他父親早已墮入邪道,根本救不回來了。
死亡或許才是他最終的歸宿,對他來說也是一種解脫。
否則他活下來,隻會給修真界帶來禍患,那將是生靈塗炭、血流成河的慘狀。
牧寧柯聽到莫羽川這麼說,心中感到十分欣慰。
大哥雖然誤入歧途,但他的兒子卻卻如此明事理,他若是九泉之下得知,想來會感到很高興吧。
“羽川,你母親的下落,我已經派人出去找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下落了。”
“二叔,我媽她生下我後,在去尋找父親的路上走了”
莫羽川的聲音此刻顯得有些低沉。
牧寧柯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原本以為還有希望找到莫羽川的母親,給這個飽經苦難的孩子一絲溫暖,可如今,這個希望如泡沫般破碎了。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不知該如何去安慰眼前這個失去雙親的侄兒。
“羽川,節哀你還有妻子和二叔一家。”
“我沒事,不用擔心。”
莫羽川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狀態。
司徒晚凝在他的手心裡撓了撓,像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又像是兩人之間獨特的小秘密。
牧櫻櫻上前抱住司徒晚凝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目光卻看向莫羽川,“堂哥,要不你和晚凝姐在牧族多待幾天吧?”
“羽川,小凝,既然你們來了,那就在牧族這裡住下吧,這裡也是你們的家。”
牧寧柯滿臉笑意,真誠的邀請莫羽川和司徒晚凝住下。
他現在隻想把對大哥的虧欠,全部彌補在他們夫妻身上,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心理慰籍了。
牧寧柯的話音落下,牧語初和牧語恩異口同聲的笑道,“堂弟,晚凝,留下來玩幾天吧。”
莫羽川遲疑不定,低著頭沉默不語。
司徒晚凝笑著轉頭看向他,輕輕捏了捏他的手,似乎在說“留下來吧”。
莫羽川沉思片刻,最後點頭應下了,“好,那我們就打擾了。”
“都是一家人,什麼打擾不打擾的。”牧語恩輕笑道。
“走,進屋聊!”
牧寧柯熱情地招呼著,轉身在前麵帶路。
眾人跟在她身後,走進那充滿古樸韻味的屋子。
屋內的陳設典雅大方,每一處細節都彰顯著牧族的底蘊。
四女圍坐在一起,歡聲笑語不斷。
就在此時,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歡樂。
一個丫鬟神色慌張地跑進來,“家主,不好了!夫人夫人夫人她走了”
牧寧柯臉色一變,他猛地起身衝向內室。
眾人也趕忙跟上,隻見雪依涵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已經沒了氣息。
牧寧柯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他一步一步朝著雪依涵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淚水打濕了他的眼眶,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此刻,他的眼中隻有床上那再也不會醒來的妻子。
牧寧柯走到床邊,緩緩蹲下身子,他顫抖著雙手,緊緊握住雪依涵的手,淚水不受控製地滴落在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