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在這僵持著不想走,那你倆就都彆走了吧。”
伴隨著一道聲音響起,汪遠峰身邊的空氣突然一陣扭曲,一道身影出現在汪遠峰的旁邊。
來人臉上戴著一副簡潔而優雅的麵具,整體呈現古樸的象牙白色。
麵具的形狀柔和,宛如流動的水韻。額頭處刻有細致的紋理,像是風吹過的書頁,其紋理隱約可見似是文字。
麵具的雙眼處鏤空,左側雕刻著一片精巧的羽毛。在中央眉心處有一顆若隱若現的淡金色光點,表麵還有些許古銅色的漸變,讓整張麵具顯得更加神秘。
令人感到詫異的是,那麵具人發出的聲音竟有些許與眾不同之處。
其語調甚是奇特,其中既蘊含著一抹屬於男性的低沉頻率,又夾雜著些許女性所特有的高亢之音。這種獨特的嗓音組合,使得人們難以單純通過聲音來準確判彆他究竟是男是女。
再看那麵具人身著的服裝,乃是一套整齊的正裝,但與常見的正裝有所不同的是,這套正裝並非緊身剪裁,而是采用了寬鬆的設計風格。
這般裝扮更是將他的身形完全遮掩起來,使人即便仔細觀察其外表,也根本無從推斷出他的真實性彆。其刻意營造出這般混淆性彆的情境,使旁人在渾然不覺中便忽視了他的性彆特質。
汪遠峰側頭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麵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意外,沒想到他居然也在赤元市。
麵具人朝著汪遠峰輕輕點頭致意,隨後看向離自己稍遠些的主教,麵具下的嘴巴微張。
“正好要找空湮會借點東西,借彆人是借,借你也一樣是借,倒是省了我一番功夫。”
“不自量力,想要抓我,你怕是還不太夠格吧?”
主教顯然也認識這突然出現的人,嘴上諷刺著,籠罩在身體上的黑暗卻波動的更劇烈了一點。
看來,主教並沒有如他表現的那麼硬氣。
“欸欸,‘詩人’,看看我呀,我還在呢。你要是真要打,我可就要忍不住湊一腳了哦。”
在場的幾人顯然互相之間都是熟人一個,就算沒交過手也都打過照麵,對彼此間的身份也很熟悉了。
一旁的‘詩人’顯然知道吳哲邴的脾氣,對他的話直接選擇了無視。
‘詩人’扭頭掃了汪遠峰一眼,看到他朝自己輕微點了一下頭,隨後他便看向了主教。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但是他們,要留下。”
說著,‘詩人’抬手指了指自己腳下的鳳儀實業辦公樓,那裡是其他空湮會成員的所在。
“你不同意也行,我不介意把你一起留下。真要動起真火來,吳哲邴也不敢保你。”
主教沒有說話,隻是周身的黑暗波動的比先前更加劇烈了。很快,波動又平息了下來。
‘詩人’說的沒錯,當他現身的時候,天平就已經徹底向星火學會傾斜了。若是他和汪遠峰動了真火,不顧這周圍環境和人們的安危,強硬的想要將自己留下。
那他根本沒有任何可能逃脫的機會,下場隻有‘死’這一個可能而已。
一旁看戲的吳哲邴根本靠不住,‘詩人’出現之前,他說的話也許還能當真。但是當‘詩人’露麵的時候,他默默往後退了些距離便能看出來了。
若是真要打起來,吳哲邴反而可能會選擇直接扭頭就跑。因為,他自己或許能跟自己對麵這個尚未交過手的中央行動組隊長打個五五開,可卻做不到跟‘詩人’五五開。
等到’詩人‘處理完自己,再轉手聯合這個行動組隊長,吳哲邴到時連跑都跑不了,所以說真要打起來了他反而可能直接扭頭就跑。
他的目的尚不明確,但可以肯定的是,必然不是來幫自己的。因為空湮會,平等的跟幾乎所有社團組織都有仇。
現在唯一讓他們投鼠忌器的,就隻有將自己逼急了魚死網破,將這方圓十公裡拖進虛無。
隻是這樣一來,主教自己同樣也活不下來。而且,主教知道,這附近的人群數量正在逐漸減少。
再拖下去群眾被他們疏散完了,自己就算再用出這玉石俱焚的一招也沒有任何威脅和意義了。
他不是怕死,他會走上這條路就從來都不怕死,隻是他身上還帶著任務,還帶著命令,他現在還不能死。
“至少,那個人,我要帶走。”
思慮再三,為了計劃,主教最終還是選擇了退讓,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
在場的’詩人‘和吳哲邴沒有經曆過全程,不知道主教說的是什麼,但是提前看過情報的汪遠峰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