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下車。”
一輛貼著治安署塗裝的車緩緩減速,停靠在了路邊。
蕭立天將車熄火拔下鑰匙,招呼著陸承澤下車跟他一起。
陸承澤有些僵硬的聽從蕭立天的話,解開了安全帶推門下車。
跟在蕭立天的身後,陸承澤看著他的背影,頭一次陸承澤覺得蕭立天的背影是那麼高大,高大到自己即使用儘全力跳起來,也搭不到他的肩膀。
“想什麼呢。”
注意到跟自己逐漸拉開距離的陸承澤,蕭立天回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沉思中驚醒。
“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我違抗軍令,沒掉腦袋已經很不錯了,現在這個結果也挺好的。”
“但是”
陸承澤還想再說什麼,他知道蕭立天那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在,他感覺這樣的懲罰對於蕭立天個人來說,並不公平。
隻是還未待陸承澤再說什麼,便被蕭立天強硬的打斷了。
“好了,告訴你的就當個故事聽聽就過了。況且這裡可是星火學會,你要亂說話可不一定能再走出這個大門咯。”
蕭立天按在陸承澤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另一隻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大門。
這時陸承澤才回過神來,原來他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跨過了星火學會的大門了。
“對了,記得幫我保密哈,鏈子的事,事務所裡也隻有陳寧知道。”
蕭立天悄聲跟陸承澤說完,沒有鬆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而是推著他來到了前台。
凡是來訪的人員都必須要做登記,除非自己本身攜帶有可通行的證件。蕭立天確實是有,但是一個證隻能過一人。
陸承澤因為不是星火學會的成員,哪怕有治安署的證件也不行,隻能來前台登記領臨時證件,就像上一次一樣。
說起來,這是陸承澤第二次來星火學會在赤元市的根據地了。上一次還是來做最後一次的災後心理健康輔助治療來著,不知道吳醫生還在不在這裡。
若是等會出來有空,順道去看看?
陸承澤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算了,本來他跟吳醫生也沒多熟。而且自己去他那都沒花過錢,想來他心裡應該其實不太待見自己才是。
向前台報明自己的來意,又有蕭立天拿出自己星火學會成員的證件做輔證,陸承澤很輕易的就拿到了去往汪大隊長辦公室的通行證。
“蕭先生,很久沒來了呢。”
前台的小姐將證件遞給陸承澤,看向蕭立天笑了一下。
“啊哈哈,是,平時比較忙就沒過來。那個,趕時間就先走了哈。”
蕭立天聞言客氣的笑了一下,拉著陸承澤轉身離開。
等到走的稍遠了些,蕭立天才注意到了陸承澤看向自己略帶怪異的眼神。
“你想什麼呢,當年我第一次到赤元來的時候,就是她幫我做的登記。因為我來的地方離赤元市很遠,所以她才有印象,倒是沒想到她現在被調到來做前台了。”
“噢~”
陸承澤聞言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表情。
“噢你個頭啊噢噢噢,走了。”
蕭立天黑著臉給陸承澤的後腦勺來了一下,果然還是不能讓他跟陳奕文走太近,會被傳染。
兩人一前一後刷卡通過閘機,走進了電梯。陸承澤拿著自己的臨時通行證對著電梯的感應區刷了一下,最高層的燈便亮了起來。
“汪大隊長,應該沒有什麼雷點吧?”
看著小屏幕上那逐漸變大的數字,陸承澤還是決定問問。怎麼說也是見領導,萬一一不小心說錯話踩到人雷區了,自己以後怕不是會被人穿小鞋。
雖說這位汪大隊長也不是固定就在這了,以後還是要回中央的。但是總有人諂媚,為了爬到更高的位置而迎合領導的喜好,那自己就成犧牲的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