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女人看向自己身邊的丈夫,臉上帶有一絲疑惑,不知道他突然大叫一聲乾嘛。
“剛剛家裡有人。”
男人不緊不慢的牽著自己的妻子走進樹屋中,環視過一圈之後才回答了她的問題。
他鬆開妻子的手,慢慢的往前走。
“你小心點。”
留在原地的妻子稍微有點擔心,出聲叮囑。
“沒事,幾步路而已。”
丈夫沒有回頭,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妻子不用擔心自己。
男人先是走到了牆邊站定了一會,隨後在客廳裡走了幾步,最後朝著餐桌的方向又走了一段距離停下。
他扭過頭向左邊望去,那是自家的走廊。
男人所站的位置,所走過的路徑,竟然跟剛剛陸承澤在樹屋裡的活動軌跡完全一致。
“有門不走,乾嘛走窗戶這邊進來呢。”
男人又慢慢的走回了陸承澤一開始進來的地方,他伸出手貼住牆壁,確認了剛剛陸承澤是從這進來的。
見男人臉上的表情並不凝重,門口的妻子也放下了心。
將自己剛剛買的水果放到了餐桌上之後,她來到男人身邊。
“怎麼樣?”
“不是他們,那些個老登要是來了,還是知道要敲門的,應該隻是個好奇的小子,不過剛剛被我那一聲給嚇跑了。”
男人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闔歡小區,陸承澤的房間。
“啊!”
解散‘靈體’回歸肉身的陸承澤慘叫一聲,抱著頭在床上打滾。
儘管他反應極快,在樹屋開門的瞬間就已經解散了自己的‘靈體’,但是解散‘靈體’同樣存在一個時間的過程。
哪怕這個過程很短暫,但是仍舊被那道聲音追了上來。
聲音是通過陸承澤靈性的返回軌跡,一路追到了他的肉體的,同時還對著他的大腦狠狠的來了一下。
約莫一兩分鐘之後,大腦的刺痛感逐漸退去,那道聲音的能量也消失了。
陸承澤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喘著氣,心裡不由得有些慶幸。
剛剛朝自己喊‘誰’的,想必就是樹屋的主人了。
現在回想,自己剛剛的行為確實有些不禮貌了,算是強闖民宅了吧?
但那麼一片高大的原始森林裡,那個樹屋明晃晃的擺在那裡,很難不引起注意啊。
好在屋主人似乎對自己沒有很強的惡意,隻以威懾為主。
不然以他一道聲音就能追著自己靈性跟來的手段來看,他應該完全有能力將自己留下才對。
平複了一下心情,陸承澤翻身下床,將剛剛被自己下意識拋出去的懷表撿了起來。
陸承澤來回仔細檢查了一下,跟自己拿到手時沒有任何的變化。
畢竟汪遠峰也說了隻是借給自己的,若是磕了碰了,他好像還真賠不起。
好在變成靈刻之後,懷表的整體質量似乎也變得結實了許多。
不然以正常的懷表來看,自己剛剛那一拋怎麼說也得留下點痕跡才對。
陸承澤再一次盯著靈刻思考了起來,剛剛自己以‘靈體’狀態觸摸的時候,靈刻是以指南針那一麵朝上的,那若是自己觸碰懷表那一麵呢?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就被陸承澤強行掐斷了。
那個樹屋主人的威懾還曆曆在目,若是自己觸碰了懷表那一麵,進去之後還是跟先前的一樣。
那不就相當於自己又回去送了嗎?
不行不行。
陸承澤覺得並不穩妥,他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解決,那個樹屋主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在弄清楚這個之前他不會再貿然以‘靈體’狀態觸碰這個靈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