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林涵心裡震蕩不已,臉上也帶著驚恐,張了張嘴:“你~他們真的都死了?”
儲淩月平靜的點了點頭,“嗯,都死了!林二公子,你確定你還要跟本王妃打太極嗎?本王妃不是個有耐心的人,若你老老實交代,本王妃就讓你少吃點苦頭,若你還自作聰明的裝傻,就彆怪本王妃心狠了!”
林涵內心焦灼,口不擇言道:“安王妃,你不敢殺我的,我再怎麼說也是陛下親封的榜眼,是有功名在身的,你殺了我,你也會惹禍上身的!”
儲淩月對他的威脅毫不在意,沉著臉道:“這麼說,你是承認你算計我了?”
林涵啞然,“安王妃,我承認我為了自己的目的想要算計您,可我還沒有動手呢,血煞堂的人圍堵您的那天,我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那次您能回來,還是我勸說的幽寂,讓我把您帶出來放到那輛馬車上的。
安王妃,雖然我有錯,但罪不至死,看在我救了您的份上,求您饒了我這一次!”
聞言,儲淩月都被林涵的無恥給氣笑了,“嗬嗬~你們林家人還真是一次又一次的刷新我的認知呢!披著正人君子的外衣,背地裡卻儘是陰謀算計,惡心人的玩意兒,一家子都從骨子裡爛透了!”
聽著儲淩月毫不留情的辱罵,林涵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有心反駁,但看到身邊站著的人眼神不善的盯著他,隻能壓下心中的憤懣。
咬緊牙關,撐著最後一點骨氣看向儲淩月,“安王妃,得饒人處且饒人,今日你放我一馬,來日若是你虎落平陽,遇到難處,說不定我也能幫你一把不是嗎?”
儲淩月看著意有所指的林涵,大言不慚的說著異想天開的話,真是連嘲諷他的欲望都沒有了。
靜靜地看了他片刻,搖了搖頭,對著月魄吩咐:“月魄,把他帶下去吧,弄斷他一條腿,算是他向血煞堂殺手透露我消息的代價。
再把他送到刑部許宏那裡,將他做的事也告訴許宏,還有他和刑部官員勾結,從牢裡劫走林雨欣的事都一並告訴他,許宏自然會知道怎麼做!”
話落,月魄提起林涵就準備往外走,林涵終於慌了,邊掙紮便喊道:“安王妃,不要把我交給刑部,我~我還有用,我知道我爹不少事,我爹要造反,安王妃,隻要你答應放了我,我把我爹的事都告訴你!”
聞言,月魄停住了腳步,臉色怪異的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向儲淩月。
儲淩月也是一臉複雜,這一刻深切體會到了這就是人性!揮了揮手,懶得再看他一眼,讓月魄趕緊把人帶走。
林涵見狀,一臉不可置信,眼看著月魄又要帶他出去,連忙說道:“真的,安王妃,你相信我,我爹他真的要造反,他已經準備了很多年,財力、兵力他都有,現在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你隻要答應放了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到時候你可以上報陛下,向陛下邀功!”
話落,林涵一臉期待的看著儲淩月,儲淩月連一個眼神都沒遞給他,月魄見狀不顧他掙紮,直接將他拖了出去。
等屋裡終於安靜了,一旁候著的春紅才唏噓的開口:“王妃,您說林路正要是知道了他小兒子為了活命,把他的老底都給掀了,他會不會被氣死?”
儲淩月聽春紅這麼說,也被逗笑了,“嗬嗬,他要是那麼容易被氣死就好了,隻能說惡人自有惡人磨,林路正苦心鑽營的一切,到頭來終究不過是一場空而已。
等王爺從鹿州回來,林路正的美夢也就該醒了!”
春紅一邊幫儲淩月拉了拉被子,一邊點頭:“也是,王妃,您都已經把林涵,林雨欣打包送到刑部了,刑部的人要是還能讓他們兄妹跑了,那可真就成了大笑話了!
也不知道等林路正知道他的小兒子和女兒都被抓了,會是什麼反應,還會不會信心十足的等著時機一到造反?”
儲淩月搭話:“難說,像林路正那樣的人,一心想著滿足自己的野心,估計心裡早就沒有了親情,就算知道了他兒子和女兒被抓了,也會無動於衷的!”
——
正如儲淩月猜測的一樣,第二天一早,林路正就知道了他小兒子和女兒被刑部抓了的事。
“廢物,都是廢物!”林路正憤怒的揮掉桌上的東西,大聲罵道。
管家立在一旁,麵不改色的開口:“大人,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屬下想辦法將二公子和小姐救出來?”